“自此之后,世间再无胆敢欺凌尔等之徒。”
“若有悖逆之徒,妄图挑衅铁拐门之威严,他们的下场,必将如同眼前这些宵小之辈,身陨魂消,无处话凄凉,成为世人警醒之鉴!”
如此铿锵话语,掷地有声,顿时就让吃瓜路人欢呼起来。
林光从林琅肩上接过三个小家伙放在自己肩上,然后拉着林琅,在围观之人的注目中离开了此地,向龙都酒楼而去。
但这一幕,不经意间,悄然落入了向斯文、魏沧海与金康达三人的眼帘。
金康达嘴角一撇,轻蔑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吐出一口浊气,愤愤不平地低语:
“哼,有何可傲?待我铁拐内劲突破至第七重天,若不将你踩在脚下,让你颜面扫地,我金康达誓不为人!”
魏沧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拍了拍金康达的肩膀,戏谑道: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若真有那份能耐,不妨找个恰当的时机,将那小子的心上人温柔地‘解救’出来,到那时,我魏沧海才真心佩服你的手段。”
这看似不经意的玩笑之语,却如同锋利的刀刃,悄然刺入了金康达的心房。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心中暗誓,定要寻机让林光品尝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以此证明自己的实力与决心。
向斯文目光掠过那正痛苦呻吟、形象尽失的易王八一行人,眉宇间不由自主地拧起一抹深思,随即,一抹狡黠之光在他眼底悄然绽放。
“诸位,随我来,咱们往县衙一行。”
他轻声却坚定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金康达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追问:
“县衙?我们去那儿作甚?”
向斯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那易王八,乃是县令大人的爱子。”
“恰逢铁拐门正筹备盛宴,欲邀易县令共襄盛举。”
“我等何不借此良机,添上一抹‘调料’,让这位公子哥在掌门及众宾客面前,给林光上一副眼药?”
魏沧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拍掌附和道:
“妙哉!此计甚妙,既能解我等心头之恨,又能让那林光颜面扫地,实乃一举两得。走,咱们这就去!”
三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的光芒,步伐轻快地踏上了前往县衙的路途,心中已暗暗编织起一场即将在铁拐门宴会上绽放的“惊喜”。
林光与林琅浑然未觉向斯文一行在背后编织的阴谋,踏着轻快的步伐,悠然步入龙都酒楼,心中满是对即将与同门共聚的期待。
正欲寻向弟子们惯常聚集的席位,一声浑厚而充满威严的呼唤自楼梯转角响起,打断了这份宁静。
“徒儿们,且慢步,祖师有令,欲与尔等同席共饮。”
熊拐子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酒楼之内,引得众人侧目,心中暗自揣测这突如其来的殊荣。
在龙都酒楼,能与祖师并肩而坐,历来是掌门、执法、执功、铁拐、葫芦、金箍六大长老之专属荣耀,象征着无上的地位与深厚的修为。
而今,这份荣耀竟意外地降临到了林光与林琅这对年轻弟子的头上,无异于当众宣布了未来少门主人选。
一时间,酒楼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着。
林光与林琅也看到了同门异样的目光,正犹豫间,不料,熊拐子那粗壮有力的手已如铁钳般猛然探出,一把将二人拎起,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宠溺:
“嘿,你俩小家伙,磨叽什么呢?为师我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倒让你们抢了先。记着,进了这门槛,就得给为师长脸,别含糊!”
言罢,他轻轻一扬手,林光与林琅便如同两片轻盈的羽毛,被巧妙地抛向了席位,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了铁拐李身旁的空位上。
这张古朴的圆桌旁,除了铁拐门中几位威严的高层,唯余田刺史一人端坐。
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面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深意。
正当铁拐李欲启唇与林光细谈之际,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一位官员踉跄着闯入,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徐掌门,天大的冤枉啊!本官今日,特来此地,只为求一公道,让那冤屈得以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