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长,怎么也下水来了?”风吟歌看见二人下水后径直朝自己游来,心中莫名发紧。一种天生的直觉告诉他,此刻的李埠渠和王飞身上带着丝丝的危险气息。
风吟歌稍稍地靠向水域临近瀑布的边缘,以便保持自己和李埠渠、王飞的安全距离。
“看兄弟洗得快活,我们二人禁不住心痒,一同下来准备和兄弟打个水仗!”李埠渠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总能保持着一种波澜不惊的态度。不管是说笑或是拼杀,总是不带一丝火气或者戏虐之色。
王飞和李埠渠说完之后,再次潜水朝着风吟歌游去,从二人的身姿来看,显然也是水中好手,起码不比风吟歌差。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拒绝投靠麝月城吗?还是说他们发现了我的权宜之计?”风吟歌的心中突突直跳,“不管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你们要杀我,那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风吟歌变了,他那略带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他想要生存下去,想要回去见爹娘,想要自由自在地活着。但是自他被掳走之后,命运一直不受他的掌控,他就像是一片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狂风中的落叶,一切都不由自己做主,这种状况令他没有一丝踏实和安全感。
“哗……”
李埠渠和王飞二人在风吟歌面前大约一丈远的距离钻出水面。李埠渠甩甩脑袋上的水珠,抹一把脸之后指着远处说道:“兄弟,这里风水不错吧?”
“岂止不错!这里层峦叠翠,既有茂林修竹,又有流泉飞瀑,更兼鸟鸣,简直就是人间妙境!”风吟歌应声。
李埠渠闻言点头微笑,而他身边的王飞却从身上激射出一道如虹似练的剑光,直奔风吟歌的后心电射而去。
“死!”王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他的身影同样随着剑光扑向风吟歌。
观望风景的风吟歌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危机,他依旧看着远处的风景,摇头晃脑地吟诗作赋,但身体偏偏在王飞的剑芒即将到达他的后背之时猛然弯了下去。
就是这么一个弯腰,却让王飞的攻击全部落空,他的攻击太过迅疾,根本来不及收势。王飞堪堪地贴着风吟歌的脊背向前飞去,直冲断崖之处。
突然的变故令王飞大惊失色,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李埠渠也瞪大双眼。濒临危机的王飞,在半空之中猛然收腰屈膝,蜷缩成团,前飞的身体在眨眼间变成一个飞舞的轮子,在原地的半空中飞旋,他再次转变攻击方位,向风吟歌的头部刺来。
这一剑若是刺中风吟歌的脑袋,他势必顶上开花。可是,风吟歌看似无意的折腰,实则是他临机应变之作,他没有直起弯下的腰身,且把自己的头部完全潜入水中,两脚如同转轮一般破水而出,结结实实地踢在王飞的臀部,如同蹴鞠扣脚一般将王飞踢向断崖,顺流而下。
“啊……”
“王飞……”
李埠渠的呼喊伴随着王飞的惨叫一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