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站住!我的……大兄弟!”狗子爹看着飞奔而逃的任喜金,当即傻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贩对狼狗的恐惧竟至于此,宁可跳崖也不愿屈膝投降。
“孩子……娘的儿……”
“吟歌……”
风莫息夫妇瞬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撕心裂肺的疼侵袭着风莫息夫妇的心头。十五年的光景,从一把屎一把尿开始,才养活大这么一个钟天地灵秀的儿子,结果在眨眼间就没了,这样的情景让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情何以堪。
“呃……这个……莫息大叔、婶子……我……”狗子爹回过神来,他满脸通红地站在风莫息夫妇跟前,尴尬地搓着双手。
“小喇叭……”清秀、灵毓的司徒梦一样哭倒在悬崖旁边,她是往日跟随在风吟歌身边的小尾巴,风吟歌就是她眼中高山一般的存在,可是……从今日后,这座高山依然消失不见。
“轰……哗……”
正当众人陷入悲伤、无措的时候,一道惊天的红色光柱带着铺天盖地的水花冲天而起,洒向大地。
“古渡口村的村夫,我任喜金今日记下你们的厚赐,来日我定报此仇!”隔着光柱的悬崖对面忽然传来任喜金劫后余生的嘶吼,吼声盖过水花溅地的声响。
古渡口村的众人闻言一怔,不怒反喜:“他们没死!”
“该死的杂碎!我那大兄弟呢?”狗子爹最先反应过来,慌忙追问风吟歌的下落。
“呵呵!哈哈!你那兄弟……虽然我也喜爱,但他喂鳖了!”对面传来任喜金饱含怒意的笑声,“你他玛德想把老子喂狗,结果却是那个惹人喜爱的小子喂鳖!真是报应不爽啊!你们洗净脖子,等着老子他日前来摘取你们颈上人头!”
“这……”看着任喜金独自远去的背影,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任喜金说的是真是假。
“还愣着干嘛?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赶快下去救人要紧!”有村中的老者率先回过神来,他急忙催促众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甚至是……捞上一具尸体,起码也可以知道孩子的下落。
“对、对、对……大伙赶紧救人!”
“可是……怎么救?你们仔细看,这是什么地方?
“无归涧!一去人不回……”
“不回就不回!大兄弟坠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去……”狗子爹在此时相当坚决,他的心里充满负罪感。
“狗子爹……”风莫息夫妇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