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啊,我不是回答你了啊。”
“回答了?”
“嗯。”
苏千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手指把燕狐尾在指头上绕圈圈。
“我问你啊,你老实回答啊,这燕狐尾是啊干嘛的……”
“这东西是我们北辰的风俗。”熊子昂皱着眉,眼前晃动的梳妆台和摇晃的镜面让他的思绪滞涩了许多,“燕狐在我们北辰是忠贞的野兽,配偶死去,就会孤寡终老。”
“公主,我身心都是干净的!”
“曾经的确有个未婚妻,但我们根本不相识,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她死后,我又被许多家族顶上,不得不佩戴燕狐尾,只是想告诉别人,我不想联姻!”
“公主……”
“其实我心里……”
“我心里……”
苏千藕突的变成一座拱桥,手指在他胳膊划出几道血痕。
熊子昂瞳孔缩了缩,话音顿住,被眼前万树花开的场景迷的一阵失神。
天,公主好美!
梳妆镜很凉,苏千藕靠在上面休息。
抬眼时,眸子里那种湿漉漉的光把熊子昂看的再次一呆。
“我知道燕狐尾代表什么,简玉楼和我说过。但不管外人怎么想,你的身份就是烈夫对不对?你现在说说,你这个烈夫,现在在干什么?”
“我……”
熊子昂脑子愣愣的看着她,喃喃道:“我……我在……”
苏千藕眸中笑意宛若涟漪散开:“你在和我亲热,所以烈夫这身份就是假的,就是胡说八道的!所以你问我,你和我之间真的只能一夜情吗?我回答了啊。”
熊子昂脑中灵光闪过,眼眸猛然亮起:“一夜情也是公主胡说八道的?”
意思是……
意思是他和公主不止于今晚,还有以后。
苏千藕:“我一开始,就没想过放过你!”
“怎样,你要放过我吗?”苏千藕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
熊子昂心里一阵激荡,“不!”
苏千藕继续拽着他的燕狐尾,抬眸扫向他惊喜无比的神色,唇角勾了勾。
……
二月初三,苏千藕带着熊子昂回府。
听闻公主从外头领了个野男人回来,简玉楼、林雁回、庄雨眠、纪苍泊纷纷坐不住了,直接告假。
而在公主府里的江策、顾况、白冠儒也是早早的等在蓬莱院外。
众人纷纷瞪着纪苍泊。
“纪苍泊你到底做了什么?!”高马尾的鹿眼少年,神色阴沉。
庄雨眠:“公主摘了个柿子说要给你送去。你把公主勾去了,为什么又没留住?你是真的中毒了吗?还是手段?”
纪苍泊疏狂的神色第一次有些心虚。
他能怎么说?
说是胡闹了三天,把公主给吓跑了?!
白冠儒垂着眼睑,想着自己这个新欢还没当多久就要变成旧爱,心里也有些闷闷的疼。
“现在要清楚那人是谁?到底在何处勾搭的公主,咱们人已经够多了……”
众人神色一凛。
是的,人已经够多了,一个星期都不够排了。
林雁回矜贵漠然的眉眼也皱了起来:……别人是一星期都有一天,他和弟弟轮流来,更惨,相当于半月才一次!
简玉楼看向红镜,直接问道。
“红镜,能否透露一下,公主带的回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