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从兜里掏出了口红，一脸认真的给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似是不小心，或者有意，嘴角的位置他还向着两边各画了一道。

猛的看去，就像是嘴角开裂，还没愈合的伤口。

鲜红似血的嘴唇，白的让人腻歪的粉，让叶晓脱口而出：“你是小丑？”

“你认识我？”小丑没想到外星人也知道自己，不禁有些得意。

“当然，谁不认识小丑啊？”叶晓就像是粉丝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露出了狂热的眼神，“小丑先生，你一定要给我签个名，我要好好的收藏起来！”

“没问题！”

小丑故作优雅，翘着腿，拿出了纸和笔：“要不要再写些祝福的话？”

对于自己的粉丝，小丑一向是很“宽容”的。

叶枫欣喜问道：“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在看到小丑点头之后，叶晓毫不犹豫的说道：“你就写‘蝙蝠侠欠叶晓价值八百万美金的金条，若是不给，就喝凉水塞牙、每天拉稀跑肚、以及开车没油、驾驶战机会被超人打下来’，就写这些就行了！”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够可以，我喜欢！

小丑快速的在纸上写着叶晓的“祝福”，写完之后，照顾不能行动的叶晓，他还贴心的将纸张放进了叶晓胸前的口袋。

“谢谢、谢谢！”叶晓感激说道，“小丑先生，你在哪个马戏团表演，以后我一定买票支持你！”

小丑刚坐下的屁股一顿，笑着说道：“我在哥谭马戏团表演，我的搭档就是蝙蝠侠，只可惜你看不到咯，蝙蝠侠已经死了！”

“呃……”叶晓踌躇说道，“你不就是蝙蝠侠吗？”

“我是也不是！”小丑神色莫名，嘴角上扬，明明看上去是在笑，却给人一种疯癫的，笑的不真实的感觉。

“刚才的故事还有后半段没有讲完，你要不要听啊？”

“要要要！”叶晓不住的点头，“我最喜欢的就是听故事了。”

“刚才讲到哪了？”小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讲到蝙蝠侠杀死了我，嗯，对，杀死了我……”

或许是对真言套索有绝对的信心，小丑在叶晓面前卸下了防备，都没注意到一抹黑暗，爬上了他的影子。

听着故事的叶晓时不时的点头，仿佛在附和。

在小丑的故事中，叶晓又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版本。

不久之前，世界上超级英雄者众多，最出名的就是正义联盟的几人，来自亚特兰蒂斯的海王，来自天堂岛的戴安娜，大都会的超人，中心城的闪电侠等人，一直守护着世界的和平。

至于蝙蝠侠，小丑一直看做是自己的玩具，他不允许别人插手他和蝙蝠侠之间的游戏，蝙蝠侠视哥谭为自己的地盘，也不允许别人插手。

就算是正义联盟的自己人，要进入哥谭办事，也得提前和他打招呼。

忽然有一天，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一个来自其它宇宙的蝙蝠侠找到了他，邀请他加入他们的组织。

小丑可不会加入任何人的组织，更别提加入组织的条件，是要他亲手杀了蝙蝠侠。

在回绝之后，似乎惹怒了来自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于是，爆发了一场大战。

战斗的规模迅速扩大，席卷了整个世界。

耗尽了所有手段，他们击退了来自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但他们也损失惨重。

整个世界的超级英雄都死了个七七八八，地球之上，到处是废墟。

就在剩下的超级英雄们休养生息的时候，变故再生，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不知为何，小丑又回到了几年之前，还没出道的时候。

带着记忆回来的小丑，在沉寂了几天之后，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世界被不知名的力量影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多超级英雄都消失了，循着痕迹找过去，一些本该早就拥有超能力的人，完完全全的就是普通人。

刚开始小丑还以为只是他们的能力消失了，后来才发现，不止是能力，似乎世界上所有人的记忆或者说认知，都发生了改变。

在他们的记忆中，世界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他们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也与小丑所说的完全不符合。

不符合就不符合吧，小丑无所谓，和超级英雄们的联手，也只是逼不得已。

世界毁灭和他无关，但那个人要对付蝙蝠侠，就和他有关了。

除了他，任何想要杀死蝙蝠侠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就在他有些颓废，思考着该怎么回去的时候，他在哥谭发现了蝙蝠侠的身影，这让他欣喜若狂。

有蝙蝠侠就好，有蝙蝠侠在，他在哪里更加的无所谓了。

利用先知先觉，荡平了哥谭所有不服的声音之后，小丑就开开心心的和蝙蝠侠玩起了你死或我死的游戏。

不过玩了一段时间之后小丑就腻了，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终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蝙蝠侠。

无论在怎么想象，都替代不了他心目中的白月光。

于是，小丑想到了被他们联手打跑的蝙蝠侠，那个蝙蝠侠，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有着蝙蝠侠的身体，却化着和他一样的妆。

与其说他是某一个人，不如说他是蝙蝠侠和小丑的结合体。

结合体就可以拥有穿越世界的力量吗？

这么想着的小丑，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游戏，他也要成为那样的人，首先就得让蝙蝠侠跨过红线。

结合体杀起人来可毫不手软。

在经过一系列的谋划后，他成功占据了蝙蝠侠的身体，但他却低估了蝙蝠侠的意志。

度过最初的疯狂后，蝙蝠侠将自己困在了庄园里，虽然是小丑掌控着身体，但只要小丑有离开庄园的念头，就会激起蝙蝠侠的反抗意志。

就这么来回拉锯了几年，直到……又一个蝙蝠侠出现了。

看到离开的希望，小丑强行压制住了蝙蝠侠的意志，将蝙蝠侠的意志，困在了灵魂的最深处。

“你说这能怪我吗？”小丑摊着双手，耸肩说道，“我也想让自己住的地方干净点，但活动范围有限啊，我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压制蝙蝠侠了，哪还有多余的精力打扫卫生？”

“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叶晓嘬着牙花，很是心痛说道，“你干嘛要破坏庄园里的那个钟表？我看那钟表也是个老古董了，卖出去也能卖不少的钱！”

小丑恨恨的说道：“那个钟被蝙蝠侠改造过，敲响的声音是一种特殊的频率，一般人感受不到，但对于蝙蝠侠来说，就像是吃了大补剂一样，会压倒我的意识，占据……”

“上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小丑猛然意识到了不对。

“你怎么知道钟表是我破坏的？”

他可从来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