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住的好好的,一个长雁山庄的弟子突然传信过来,说长老们出事了。
三人告别郝家主,连忙赶回去,结果在半路被人截杀,才知道中了别人的计。
眼前的人凶神恶煞,一看就是山匪出身,脸上的火焰疤痕,是赤鬼寨的身份特征。
凡是进了赤鬼寨的人,寨主都会在其脸上烙印下火焰形状的疤痕。
生是赤鬼寨的人,死是赤鬼寨的鬼。
这个疤痕会跟随他们终身,就算脱离了赤鬼寨,也永远无法洗掉这身份。
“我们与赤鬼寨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们?”于星衍皱着眉,看着围攻他们的一群人。
“有人想要你们的命,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为首的一名男子面目凶恶,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你护着她,我来对付他们。”
于星衍将她推给景来,眼前一晃,他便杀入了人群中。
慕九湘担忧看着他,被景来护在身后,有几次那些人想通过挟制她,让他们束手就擒,都让她躲过了。
手中捏紧一包药粉,看准时机撒出去,落在那些人身上,痒的他们倒地哀嚎。
景来给了她一个夸赞的目光,颇为满意地笑了。
手握扇子,笑得温和,眼底寒冷,杀人不见血,一袭青衣,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
拉扯着她,避开那些攻击,每换一步,便倒下一个人。
最终,只剩下了与于星衍交手的男子,带着她站在一旁看戏。
于星衍没有让他们失望,几招下来,将人制服,一掌废了男子的武功。
可惜,没来及阻止对方服毒自杀,失去了线索。
“看来我们被盯上了。”景来望着死去的男子,神色凝重。
“先回长雁山庄。”
于星衍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敌在暗,他们在明,很容易会吃亏。
还是先回长雁山庄做好准备,以防万一,不让别人钻空子。
长雁山庄。
一回来,于星衍就去见了几位长老,他们中没有一人出事受伤,便知有人传了假消息。
“寒月坠真的跟武盟令有关系吗?”慕九湘忍不住询问。
江湖上传得风风雨雨的,他们不信,难保其他人不会信。
“这得问长老和我爹才知道。”于星衍对此一无所知。
他老爹也没跟他说过,况且寒月坠是长雁山庄百年来的镇庄之宝,怎么可能会与武盟令扯上关系。
在两人郁闷之际,景来开口道:“此事我略有耳闻。”
瞬间引来了两道目光,两人看着他,一脸的怀疑和好奇。
“你知道什么?”于星衍如临大敌,心里那个紧张。
“郭家先祖曾为武林盟主打造武盟令,一共有五块,一块藏在了郭家,一块被毒谷拍到,另一块在长雁山庄,剩下两块下落不明。”
“如今,毒谷郭家都被灭门,想来那幕后之人早早就知道了武盟令的所在之处,暗中操控了一切。”
“现在传出了寒月坠与武盟令有关的消息,说不定是幕后的人指使的,想要趁机铲除长雁山庄,拿到武盟令。”
景来娓娓道来,好些事都是他们不知道的,他却一清二楚。
“你带我来长雁山庄,不会也是为了武盟令吧?”慕九湘此时不得不怀疑他的用意。
“你这么说真令人伤心。”景来有些受伤地说着。
幽怨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个负心人。
不禁咬牙道:“你正经点。”
他们在说正事呢,能不能看一下形势再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于星衍对他有些防备,感觉他藏有什么目的。
“我可是为你们好,免得你们死得不明不白。”
景来一副悠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担心。
两人生闷,拿他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憋气,整个人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
“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出第二块武盟令,不要让它落入别人手中。”景来好心提醒道。
有一种在养女儿和儿子的心情,让人好生感慨。
“你有线索?”于星衍灵光一闪。
景来对他们笑了笑,说:“不算笨,我确实知道第二块武盟令在哪里。”
就是那个寨主不是好相处的,嘴巴毒, 报复心强,嚣张又神秘。
他认真起来,他们三个都不一定打得过。
“在哪?”慕九湘眼睛发亮盯着他,希望他能说出地方。
景来无奈,这人是算准他不会拒绝她吗?
无奈道:“苦蛇寨。”
“什么?你说什么?”
话音落下,惊得慕九湘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她是听错了吗?
不然怎么会听到他在说苦蛇寨。
“九湘知道苦蛇寨?”于星衍惊讶,看她的反应,应该是知道的。
慕九湘不由苦笑,掏出了祈颂给她的令牌,手掌摊开,放在两人面前。
一个黑色的蛇形令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却是证明身份的令牌。
“你怎么会有这个?”景来亦是惊讶。
他见过这个令牌,可是,这不是应该在那个少年手中吗?
她怎么会有?
“别人给我的。”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祈颂真是帮了她个大忙,有了令牌,他们就能顺利进入苦蛇寨。
“运气真好。”于星衍露出高兴 ,感慨万分。
“那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
“好,明日就动身。”
另一边,郝府的气氛显得阴沉了许多,郝任南接到赤鬼寨的消息,派去的人全覆没了。
全部下人喝退,生气地砸了一地狼藉。
还未来得及收拾,戴着骷髅面具的男子出现,郝任南惶恐地跪在他面前。
“大人。”
不知因何时而来的男子,背对着郝任南,无形之中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轻举妄动。”
男子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清楚他性格的郝任南却知道,他动怒了。
“小的这么做是为了大人,那宴无尘三番五次破坏大人的计划,不杀他恐成大患。”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帮我铲除祸患。”
“小的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的!”
男子转身,目光深沉,戾气隐藏其中,一脚狠狠踢在他胸口上。
跪着的郝任南,感受到危险的袭来,却没有躲,任由那一脚落在身上。
身体被踢翻,吐出一大口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恭敬地跪着。
脸色苍白,虚弱了大半,仍一脸狗腿道:“望大人恕罪,小的对大人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若失手,你就不用活着了。”
男子丢了一瓶疗伤的药给他,离开了郝府。
望着男子的背影,郝任南眼里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