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看看我家贵人吧!”
“皇上……!”
本就烦忧的皇上冷声问了句:“江来福,怎么回事?”
江来福匆匆回禀:“皇上,门外是延禧宫的宫女宝鹊,正在外头跪着,请皇上过去一趟!”
“听说汀贵人在永寿宫中见了红,孩子没了……”
皇上一听这话,站起身来,瞟了季惟生一眼:“季惟生,你不是说双星紫气东来?顺遂平安么?”
“吸龙气?”
“季惟生,你可好好掂量掂量!”
季惟生没想到有这种变故,本就心虚的他更不敢多言,只擦了擦汗:“微臣今夜回去遍阅古籍,看看星象是否有变!”
皇上踏出养心殿的那一刻,回头看了季惟生一眼:“你若是才疏学浅,大可让其他有才能之人上位!”
皇上的步子极快,火急火燎的走向永寿宫,心内又庆幸,刚刚没下了死命令,不然,恐怕他会被史书诟病。
看来,季惟生的观星之术还是差劲了些。
说福星顺遂,容儿刚怀孕便见红,算不得顺遂,刚才都起了杀念,还好,来得及,日后多弥补一些便是。
………………
永寿宫内。
安陵容的白色亵裤被红色的鲜血染上,连带着粉色宫装上的金丝线都破败不堪,有了斑驳的血迹。
她脸色惨白,秀眉紧蹙,眼角垂泪,捂着小腹就坐在永寿宫的床榻之上,泫然欲泣。
甄嬛看着面前的场景也有些惊讶,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底下还站着温实初,老老实实的站在那处,二人来回对视了一眼,正思索着对策。
皇上来得很快,云纹靴子踏入了永寿宫,在看到榻上的安陵容,还有那般显眼的血迹还有何不懂?
随着永寿宫外面的声音响起,凌乱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剪秋打开帘子,皇后走在前头,文鸳跟在后边也入了永寿宫。
这便是文鸳和安陵容商量的法子,如今知道了是假孕,还不如抢了先机,栽赃甄嬛,反正她的手也不见得多干净。
安陵容今日在永寿宫见红,这般大的出血量,孩子才月余,明眼人一看孩子就不行了,由不得温实初只手遮天。
她也曾想过,要不要在皇上面前说出静和的身世,削除甄嬛的左膀右臂——温实初。
一路走来,文鸳犹豫了,到古代来走这一遭,入了宫门,使些阴谋诡计没什么,也不能太狠毒,稚子无辜,想到静和,她还是犹豫了。
再者说,她若是再去告发,那肯定要证据!
往小了说,那是往宫内各处安插人手,往大了说,那是瓜尔佳氏窥探宫廷。
皇上的面子也挂不住,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如今代表的可不止她一人,时刻还要想着身后的瓜尔佳氏,瓜尔佳福晋的疼爱还言犹在耳,她还是要谨慎些。
就算来日真要将温实初这些破事上达天听,也不能和原主一般傻傻的去告发了,得引导皇上自己发现。
为了保证事情顺利,文鸳还特地叮嘱宝鹊去一趟景仁宫,皇后厌恶甄嬛已久,想必定会毫不犹豫的上眼药。
果然,皇后见了榻上的安陵容,眼中露出惋惜之情,喊过来剪秋,带着安陵容下去收拾一番。
又连连叹气,实则皇后心中,想的却是安陵容中看不中用,连个孩子都护不住,真是无用。
瞅了眼甄嬛的神情,她心内又感受了些许,能给甄嬛添堵也是不错的。
皇上此时喊过一旁的宝鹊,问道:“你家贵人出事的时候你可一直都在她身边?”
“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且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