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求儿子打的。”沈唯真瞪着苏凤清的一双美目无辜又天真的说道。“儿子推拒了好几回,他非要求儿子打他,儿子见他纠缠不休,就用了三分力打发了他。”
这句三分力像是激活了九江王的说教系统,他瞬间有了言语。
“孽障!”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因为你那一棒,远儿现在还在昏迷!”
“陈大夫给他看了,说是脑部遭了重力击伤!现在连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
“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三分力,你根本是看他不顺眼借此发难!”
沈唯真被九江王骂的有点迷糊,她挠了挠头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注视九江王:“儿子没有狡辩呀,儿子承认了是打了郑远啊。”
九江王又被她噎住,还不等自己发话,沈唯真又开口道:“当时那么多军中兄弟都看见了,是郑远痴缠不休非要儿子打他,怎么到了父亲口中就是儿子看他不顺眼借此发难了?”
“父王若是不信儿子,寻来当时在场的兵士兄弟来讯问,是不是郑远他苦求儿子打他,儿子怎会对自己的同袍兄弟动手?”
“那戒棍都是他自己奉上,差点杵到儿子脸上,儿子见实在拗不过他才随便抽了他一棍?”
九江王被她连珠炮的话语又一次噎住,郑远的亲卫前来禀报说郑远被世子打了。
他跟着亲卫去营帐一看,果见郑远血流满面的躺在行军榻上人事不省,他一时冲动也没多加询问就跑来训斥儿子。
但是作为父亲,尊严是不可被侵犯的。他只能将文章又做到沈唯真那句三分力上。
“你犯了错还不知悔改!”九江王斥责道,“既是远儿诚心向你请罪,他到底是你义兄,你原谅他也就罢了!”
“若真是有气难消,打他几棍也就罢了,何必用上全力打得他现在伤重至此!”
“儿子没有呀!”沈唯真一脸委屈的叫道。“儿子当真只用了三分力随便抽了他一棍就走了,父王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儿子呢!”
“住口!”九江王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远儿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若是你只用了三分力又怎会血流如注?你这逆……”
九江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猛烈的气浪打断了,他大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儿子,那句逆子卡在喉咙里硬是吐不出来。
像是被九江王冤枉得悲痛伤心,沈唯真手中的铁枪猛的挥向擂台下的石墩,竟是硬生生将两人合抱粗的石墩拦腰击碎,飞起碎石打得旁边的阿山连连痛叫着蹦起来。
“父王看到了吧。”沈唯真一脸的委屈悲伤,“别说是全力,儿子但凡使出五分力,那郑远的脑袋还能留在脖子上?”
“早就跟这石墩一般碎成几块了!”
“既然父王不信儿子,儿子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全听父王处置!”
九江王吞咽了口口水,沈唯真手中那铁枪已经因巨力击碎石墩而变得弯曲变形。
他从来不知道儿子居然身负这般巨力,别说这只是五分力,就算是苏凤清的十分力,打在郑远头上也早就让远儿毙命了。
“你……他……这……”九江王以为把苏凤清带在身边这几年已经足够了解儿子了,却没想到苏凤清还有这样多的惊吓等着他发掘,一时也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父亲若是没有什么吩咐的,儿子累了,先行回去休息了!”沈唯真见九江王半晌也憋不出个屁来,对一旁的阿山使了个眼色,两人对九江王一行礼,扔下变形的铁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