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为医生她当然是知道啊,可那个时候都很晚了,他又说了让她滚出去,她哪好意思再找他问他有没有退烧药什么的啊。
“我忘了。”童映心避开这个话题。
这时刚好也到卫生间门口了,她松开他,“我在外面等你,你小心点,如果觉得晕,就扶着点墙,不要摔倒了。”
霍砚清神情不明地看她一眼,“那如果我脱不了裤子呢?”
哈?
都虚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童映心甚是震撼地仰起头,当看到男人的神情认真又严肃时,她弱弱地咽了下口水,“你……你这个温度,好像还没到会连裤子都脱不了。”
“年纪大了。”
“???”
年纪大。
三十一岁年纪很大吗?
睡袍的话,里面应该只有内裤吧。
童映心咬咬唇,很贴心地为他打气出主意,“这样的话你就脱慢一点,憋急了,你就会力量爆发,然后很快就能脱下来了。”
“……”
关门声响起,童映心浅松了口气。
不然,她真怕他再说句什么,她就会直接把他扶进去,然后顺便帮他给脱了。
和他交往时,她正念大二,同宿舍里有一个别的系的同学,时常没事时,就会给大家科普一些那方面的话题。
十九岁,也确实偶尔蛮好奇,尤其程思宁那个蜜桔女孩老在她面前说,霍砚清手指粗,鼻子大,一定会很壮观很行之类的话,听的多了,她的好奇也就更重了。
那时忙起来见面不多,但每次见面都少了不亲亲,开始还只是浅浅碰个嘴唇,后来就也不记得哪一天开始,就法式热吻,然后到吻到都不想分开。
她当初虽说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可有那么好几次,她都感觉到了他的隐忍。
但让她真正想要跟他做,想把自己给他,还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那一天她……
闭眼,童映心长长舒了一口气,过去了,都过去了。
几乎是霍砚清从洗手间出来,樊医生就过来了。
看到童映心还在,她也是震惊的。
给霍砚清量体温时,她不免好奇地问道,“二少爷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发高烧了?着凉了吗?”
没等霍砚清回答,一旁的童映心就很自责的开口道,“他是被我传染的。”
“啊?”樊医生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感冒是具有传染性没错,可就她家二少爷这体格子,就是把他跟几百个发高烧的壮汉子放在一起,他也不会被轻易传染上的。
现在这也太简单了吧?
樊医生想着,望向两人的眼神逐渐带了诸多的暧昧。
年轻人,会玩!
童映心只知道她眼神不住地看向自己,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忧心地问道,“他严不严重?要不要输液?我听他声音也有些不对劲。”
啧。
就这一九二的大个子,再烧个几天也没啥大问题的。
樊医生想着瞧了眼大床上哪有什么生病样子的男人,下一秒,眉头紧皱起,“这病毒来势汹汹啊,童小姐,二少爷这看起来比你要严重呢!”
童映心脸色一变,随即说道,“那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吧。”
她是普外科的医生,呼吸科她是懂一些,但远不如樊医生专业。
“这倒不用,”樊医生冲她摆摆手,“我先开点退烧药,然后童小姐半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今天之内烧能退就没事,不能退的话我留点点滴在这里,童小姐你可以给他扎针输液吧?”
童映心,……
扎针打点滴这回事,对象是他的话,她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个假医生的。
“我试试吧。”她底气不足地回樊医生,“那他饮食上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别吃太辛辣的就行。”樊医生笑,临走时又想什么地看霍砚清一眼,“二公子,烧没退之前最好别有什么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