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涣没躲开，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好像有点。”

“下去吗？喝杯热饮。”左奕清问。

“不用。”明涣摇头，他上天台本来就是要让脑子清醒一下的。

太温暖的环境容易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清哥上来抽烟吗？”

明涣记得自己刚回头的时候左奕清手里是拿着打火机和烟的。

只是在看到明涣那一秒又揣进了兜里。

左奕清笑了一下，没想到居然被明涣看到了。

“是，有点瘾。”说完，左奕清望着明涣那张稚嫩得像高中生的脸，又补充道，“只是偶尔抽，我妈不让我抽烟。”

他妈不让他抽？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成年男性说出的话。

“所以你这是偷偷抽呢？”明涣笑着说，“既然被我看到了，分我一根。”

左奕清愣了一下，从刚对视那一秒，他就觉得今天的明涣有些奇怪，现在他反应过来了。

明涣似乎有些不开心。

于是他再次将烟拿出来，抽出一根摆在明涣面前，“你会吗？”

“会一点吧。”明涣接过烟，又拿了一根放到左奕清唇边。

等着人咬住烟嘴，又从对方手里抽出打火机，唰地一下擦出火苗给左奕清点上。

左奕清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燃了起来。

他垂着眸，在天台的冷风中望着明涣低垂着的睫毛。

说是会一点，但明涣点火的姿势和咬烟的姿势又娴熟得不像是只会一点。

两根烟都燃了起来。

两人一起靠在墙边看着远方。

左奕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余光扫了一眼明涣的侧脸，“什么时候学的抽烟？”

“嗯……”明涣吐出口烟，也将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歪头思考了片刻，“就刚认识你那会儿吧。”

“嗯哼？”左奕清扭头看向明涣，带着笑意调侃，“那可真是太巧了。”

明涣也低头再次咬上烟嘴跟着笑了一声，“是巧。”

阳台的风有些大，将明涣有些长的额前碎发吹起，苍白的面孔在冷风里变成玻璃的透明色。

一直到手上的烟燃到尽头烫到自己的手，左奕清才回神。

他望着明涣的眸光暗了暗，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胸口。

“咳咳。”明涣最后吸了一口，一时走神顺带吸了一口冷风，整个人抖着肩膀咳嗽了起来。

“呛到了？”

左奕清快速将自己的烟头捻熄，又去接明涣指尖夹着的烟蒂。

“缓一下。”宽厚温暖的大手在明涣背上轻轻拍着。

明涣弓着咳嗽的身体缓缓直起，眼眶咳得有些发红，“没事了，太急了。”

烟抽太急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别尝试了。”左奕清严肃地说。

明涣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双手掐着自己的腰，刚刚咳嗽咳得他腹部有些疼痛。

“左老板也是呢。”明涣眨了眨眼。

左奕清无奈地勾唇跟着笑，见风越来越大，带着人下了天台。

“阿嚏——”

刚进开着空调的屋子，明涣便忍不住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左奕清问。

一抬眸，明涣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苏样，“吹风吹的，今天谢谢左老板的烟了，我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回去洗个热水澡。”左奕清点了点头，目送着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