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自信从容,就好像一条毒蛇那般,美丽动人且致命……
他猛地合上面前的文书,这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响立刻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阿尔卡纳小姐……”
勿忘我直视着阿尔卡纳的双眼,完全没有因为她是自己的上级就显出任何的畏惧。
“我觉得您最近和那个外来者走得太近了。”
“他的心并不属于我们,还望阿尔卡纳小姐保持分寸。”
点到为止,他本来也是不打算说出来的。
阿尔卡纳也同样盯着他,甚至对他回以了一个微笑。
就在勿忘我还在为自己这次成功的劝说而感到高兴之时,一只黑色的触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缠上了他的脖子,并不断地收紧。
勿忘我用力撕扯着脖子上的触手,可是要么难以抓住,要么直接穿过。
他愤怒地盯着眼前的阿尔卡纳,可却只能不断地挣扎着。
毕竟当毒蛇在吐出信子之前就被卡住了七寸,那他还能有什么威胁呢?
而且倘若我们将眼光放的更宽广一些,可以发现在座的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都缠着一只黑色的触手。
如同有生命那般缓缓地收紧着,逐渐失去氧气的恐惧死死地捏着他们的脑髓,但又残忍的留下一丝意识,让他们深切体会着这种痛苦。
“辰溪……”
缓缓地将在座的各位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是我发现的,最为神秘的神秘学家。”
阿尔卡纳的目光锐利的好像想就这样切断他们所有人的喉咙。
“他身上藏着的秘密,价值甚至超过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以,以后我不希望在听见任何关于他的闲言碎语!”
留下最后一句警告,女王转身离去。
所有人脖子上的压迫感瞬间消失,纷纷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捂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喘息着。
阿尔卡纳走后,会议厅内的几乎所有人都在叹息阿尔卡纳的糊涂,就这么被人蒙蔽了双眼。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提亚难以置信的感受着脖子上残留的压迫感。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自己憧憬的人会变为这个样子。
逐渐一个人影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个令他厌恶无比的身影。
“辰溪!”
提亚突然高声尖叫道:
“就是他!”
“自从他来到重塑之手之后,一切都变了!”
“阿尔卡纳小姐一天到晚关注着他,耽搁了事物!”
“如果他消失了,阿尔卡纳小姐,这里,重塑之手一定就能变回以前那个属于我们大家的‘家’了!”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他,年长者已经发出了惋惜的叹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亚啊,有些话大家都知道,但是藏在心里就好。祸从口出啊。”
一巴掌打掉了肩上的手,提亚还在呐喊着:
“你们难道不想回到从前吗?”
提亚的双眼又燃起火焰,扫视着众人。
只是,大多数人还是面露难色的看向地面,或者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懦夫!”
愤愤地骂了一句,提亚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剩下的众人叹了口气,也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去了。
隐藏在阴影中的阿尔卡纳将这一切都听取了,心底也同样无声的叹了口气。
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看到辰溪的神秘学波动开始,她就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特别是亲眼看见了辰溪站在面前之后,那种想将他占为己有的冲动就越发强烈。
她真的很喜欢,每一次他施展神秘术的样子;每一次他在痛苦中成长的历程;每一次发现他新的面貌时的喜悦。
即便这种异样的情感已经将她变得不再像她,但她还是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伸手抚摸着被刀舞割伤留下的细小痕迹,阿尔卡纳的嘴角又是难以抑制地扬起。
即便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即便因为花在辰溪身上的时间过多,有些影响到了重塑之手。
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那种想将辰溪紧紧抓在手心中的感觉从未消退。
“趁着 他这次外出任务,多打理打理重塑之手吧。”
“也希望他这次任务带回的成果不会让我失望。”
“也好对部下有个交代。”
阿尔卡纳也是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阴影的更深处。
……
不过很显然,重塑之手内发生的一切冲突都不会被我们故事的主角所知晓。
辰溪看着眼前飘着漫天黄沙的荒漠,默默地展开手中的地图,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