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是神秘学家了!我不是神秘学家了!我不是神秘学家了……”
激动的叫喊,逐渐变成了哽咽的啜泣。
终于,这个被神秘学家身份折磨了半辈子的可怜人,在今天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解放。
只是,看着他癫狂的样子,辰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和难过。
“嗯,恭喜你啊,兄弟。你终于可以以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了。”
“抱歉了,辰溪。答应你的神秘术,教不了你了,还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惠。”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倒不如说,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村里的人一定是会接受你神秘学家的身份的。但是因为我的复活,你失去了在村子中立身的根本。”
“这有什么,我还可以炼药啊。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好了!”
“没事没事。这些卡邦克鲁的尸体,你也拖走吧,你以后炼药也是需要的。”
“这怎么行!我已经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惠了,还怎么能收下这些呢。”
“那不如这样吧。”
辰溪走向卡邦克鲁之王的尸体,挥动着刀舞利落地切下一段指甲收进衣兜。
“就拿这个作为我的纪念品吧。”
不知是否是因为刚死没有多久,切下指甲时,卡邦克鲁之王的肌肉微弱地颤抖了一下。不过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样真的就行了吗?”
“嗯,我走了。以后照顾好自己。”
“顺便帮我向村头的那个老登问好,就说我离开了。”
交代完这些,辰溪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辰溪并不会反感任何人,但是巫医身上的遭遇,他的行为还是令他感到无限的唏嘘。
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从歧视与偏见中真正拯救神秘学家,让人类和神秘学家真正生活在一起……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辰溪,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鞠下的深深的一躬。
很快,森林重归宁静。不出意外的话,这大部分的魔精尸体会腐烂,分解融入泥土。
只是……那个善于隐藏于阴影中的身影此刻现身了。
深紫色的长裙,一点一点的走进了阳光的领域。她伸手抚摸着卡邦克鲁茂密的毛发,深情的就像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宠物。
“你想站起来吗?”
“你想复仇吗?”
“我的孩子~”
阿尔卡纳的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笑容,手轻轻拂过辰溪砍下的每一道伤痕,面色病娇的像是想将辰溪永远攥在手心。
每一次的抚摸,这具巨大的“尸体”就会忍不住的颤抖一次。直到最后一下,指甲勾下些许面部凝固的血痂,破碎的嘶吼难堪的从喉咙中挤出,似不甘,也似愤怒。
“很好,我的孩子。”
阿尔卡纳脸上的笑容更甚一步。
黑色的面具在阿尔卡纳的手中凝聚,只是上面覆盖着,血色的光。
“戴上它吧,然后站起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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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好,双更奉上!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