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别怕,可能只是个小动物。”
可我心里也没底,手心里全是汗,火把都快握不住了。
老陈这会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两条腿跟筛糠似的,“这……这可咋办啊?”
那女子吓得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咱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强撑着,“别瞎说,咱们再找找别的路。”
阿强哆哆嗦嗦地说:“要不……要不咱们回去?”
“回哪儿去?都走到这了!”我吼了他一嗓子。
“我……我害怕。”阿强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我们乱成一团的时候,那东西竟然动了,一点一点地朝着我们爬了过来。
可那东西慢慢朝着我们爬了过来,越来越近。
“快跑!”我大喊一声。
大家一听,撒开脚丫子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这一跑,简直是乱了套,脚下磕磕绊绊,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路。
慌乱中,火把“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火苗闪了两下,彻底熄灭了,四周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瞬间就像一张大口,把我们给整个吞了进去。我们啥也瞅不见,只能凭着本能,拼命地往前跑,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喘气声。
“哎哟!”阿强这小子不知道撞到了啥东西,一个狗啃泥就摔倒在地,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
我赶紧伸手把他拽起来,“快起来,别磨蹭!”阿强瘦得跟麻杆似的身子,被我一拉,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那女子在前头跑着跑着,突然“嘎吱”一下停住了,声音带着哭腔喊着:“没路了!”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瞧。嘿,可不是嘛,前面立着一堵冷冰冰、硬邦邦的石壁,堵得严严实实,连个缝儿都没有。
“这怎么办?”老陈那圆滚滚的身子直哆嗦,声音里满是绝望,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就在这节骨眼儿上,那奇怪的玩意儿“簌簌簌”地追了上来。我急得嗓子都快冒烟了,扯着嗓子大喊:“大家靠在一起!”
我们几个就像受惊的兔子,紧紧地背靠着石壁,身子挨着身子,挤成了一团。
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跟敲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
那东西越来越近,影影绰绰的,终于,借着一点微弱的光线,我们算是看清了,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这家伙,身子圆滚滚的,长满了黑黢黢的绒毛,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八条长腿,又细又长,跟锋利的镰刀似的,好像轻轻一挥就能把人给割成两半。
“我的妈呀!”阿强吓得眼睛一闭,脑袋一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咬了咬牙,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棍子,心里想着:“大不了跟它拼了!”
这时候,那蜘蛛张开了血盆大口,“噗”地喷出一股白色的丝。
“小心!”我眼疾手快,使足了劲儿把大家往旁边一推。那白丝“滋啦”一声粘在了石壁上,顿时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怪味儿,熏得人脑袋直发晕。
蜘蛛再次发起攻击,我挥舞着棍子,和它对峙着。
“大家找机会跑!”我大声喊道。
那女子头发凌乱,脸上满是尘土,眉头紧皱,眼神焦急地和老陈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出路。
阿强这小子,本就胆小,此刻竟脸色煞白,双腿软得像面条似的,一屁股瘫倒在地,嘴里哆哆嗦嗦地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尖声喊道:“这边!”只见她手指着一个黑黢黢的小洞,那洞不大不小,刚好能容一人通过。
我心一横,咬着牙,卯足了劲儿,用力一挥手中的棍子,“砰”地一声打在蜘蛛身上。
那蜘蛛被打得身子一歪,我趁机转身,撒开腿就朝着小洞跑去。其他人见状,也顾不上害怕了,连滚带爬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个接一个,像老鼠钻洞似的,拼命往小洞里钻。那女子身子还算灵活,几下就钻了进去。
老陈圆滚滚的身子在洞口卡了一下,急得他直冒汗,“哎呀哎呀”地叫着,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进去。
阿强爬得最慢,边爬边哼哼唧唧,“等等我,等等我。”
也不知道在这黑漆漆的洞里爬了多久,只觉得时间漫长无比。忽然,前方隐隐约约透进了一丝光亮。
“是出口吗?”阿强兴奋地嚷嚷着,声音都变了调,眼睛瞪得老大。
“不知道,先过去看看。”我喘着粗气说道,边说边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我们手脚并用地朝着光亮的地方爬去,满心期待。可到了跟前才发现,只是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唉!”大家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失望。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我狠狠拍了一下地面,站起身来,目光坚定。
我们又开始在周围摸索着寻找其他的出路。这时,我无意间一扭头,发现旁边的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刻痕。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凑近仔细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那女子也凑了过来,眯着眼瞧了半天,“好像是某种文字。”
“能看懂吗?”老陈迫不及待地问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刻痕。
“看不懂,但也许是线索。”我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
我们继续在这迷失的通道里寻找着出路,心中的焦急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