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来，洛鸣鹿是在回想，其实他是在组织语言。

“我是闻到了奇怪的气味。”洛鸣鹿解释道，“您知道，距离上一次的意外还没多久，所以我对这些东西有些敏感。”

林源维狐疑的打量着洛鸣鹿，看不出什么古怪，只能点点头：“继续，你这次有看见奇怪的人吗？诚实回答。”

洛鸣鹿无奈摇头：“抱歉，这次是真的没有。”

林源维在他这里，得不到什么关键线索，在听完所有经过，他便再次问出了一个洛鸣鹿熟悉的问题。

“你认识死者吗？”

“虽然我想说我不认识…但不能，因为我很久以前见过他。”洛鸣鹿笑了一下，神情有些莫名悲哀。

“在我父母的葬礼上。”

林源维顿了顿。

是了，这死者也算是企业圈子里有名气的人，以这家伙父母的交际圈，很难说没有接触过。

“我明白了，感谢配合，你这小娃娃也别在屋外站着了，今天气温有些寒。”

“是。”

本案很快就会被媒体爆出去，与秦幽那次不同，这次的死者身上，所牵扯的利益何其之多。

就算警方有意隐瞒，也瞒不了多久。

也许明天白天，就会在K市新闻的新闻上，占据一席之位吧。

躺在道观给他准备的床上，洛鸣鹿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若是明天再找不到这是谋杀案证据，那就只能以意外结案了。

他打开手机，想着，也许可以从死者的履历中找到线索。

“你知道吗？”

突然，身后传来一人的轻声低语，洛鸣鹿被吓了一跳。

他快速回过头，秦幽的脸离他不过几掌，月光透过女孩的身体，映入他的眼中。

虚无缥缈，随时便会消散。

“你来干什么？”洛鸣鹿往后靠了靠，偏过脸去。

“今天的死者，就是余爷爷的那个朋友，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来道观吗？”秦幽看见洛鸣鹿的动作，也转过身去，离他远了一点。

望着窗外，秦幽似乎回忆着曾经。

“世人求神问道，不就为了那几件事吗？”洛鸣鹿耸耸肩道。

秦幽笑了笑：“也是。”

见秦幽不再继续讲下去，沉默了许久，洛鸣鹿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为了来收购道观，发展成农家乐…毕竟你也看见了，这个道观，香火低迷，早已没有曾经模样了。”

洛鸣鹿惊讶的张开嘴，持续这个动作许久，方才开口：“秦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幽叹了一声，眸中神色不明：“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可怀疑一切，不就是侦探的职责所在吗？”

洛鸣鹿沉默不语。

若是怀疑一切。

秦幽。

看那毫无证据的现场，以及你的话来看。

你才是那个……

洛鸣鹿摇了摇头：“你知道传统推理小说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秦幽看向洛鸣鹿：“什么？”

“神鬼作案。”

“可秦幽，就算我眼中的世界崩塌的再严重，我依然相信——”

“这个案子即便存在凶手。”

“也绝不会是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