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曹云心,甚是好奇地开口,“容我冒昧地问一嘴,阿生为何会说不了话?”
下一秒,只见曹云心咬紧嘴唇,眼中有股说不出的痛楚,她好似不愿回忆起当时的一切。
芙礼看出她的痛楚,便说道,“不说也无妨,我也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曹云心不是不愿开口,她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诉这个苦。
她旁边的男子上前,紧咬牙关,缓缓道出缘由,“草民名叫袁忠,是阿生的父亲。”
“几年前,草民同自家妇人在萧侯府当差,当时阿生才三岁有余,性子较为活泼些。”
“平常啥时候我们都是把阿生带在身边的,那日阿生调皮,不小心打翻了萧侯爷的心爱之物,被萧侯爷吼了一番后便哇哇大哭,侯爷嫌阿生叫声吵闹,气急之下,便命人给阿生下了哑药!害得阿生再也开不了口!”
芙礼惊呼这燕啸云的狠辣。
她顿得想起,那日燕啸云来了县令府,阿生的状态并不对,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一段事……
芙礼深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问道,“事后你们可讨要公道来了?”
“讨要公道?上哪去讨呢,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是他侯府上的一条走狗,他堂堂一个侯爷,我们怎么惹得起啊!”
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没看住孩子,才酿下了这样得罪孽。
芙礼能够理解他们,燕啸云连燕寒这些王爷公主都不放在眼中,怎会看得起这府中的奴才。
于他,不过是摔了个心爱之物,可是于阿生而言,他的身体出现了残缺,没有办法和其他的同龄孩子一般去嬉笑打闹。
因为很少人会有人想跟一个说不了话的哑巴玩。
芙礼看向阿生时眼中满是心疼,她蹙着眉头,问道,“你们可曾带阿生去医治过?”
“早几年问过一些大夫,可都是摇头说救不了,索性我们便放弃了。”曹云心回道。
原来如此。
不过在南都,顾璃的堂兄也曾被人毒哑过,后来顾家为了能让他回归正常,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寻得一味珍药,竟真就把她堂兄救好了。
回头方可问问,那是何药。
“阿生这病既然是被人下药而得的,定就有解掉的法子,只要不放弃,我相信定能治好他的”
她说完,微微低身摸了摸阿生的头发,继续说着,“期待阿生能同其他孩子般开口说话的那天。”
芙礼不愿多说这药的事情,免得阿生他们一家有了希望后,到时候后却没法医治,那就是空欢喜一番了。
送走阿生一家后,芙礼清闲下来,她回到屋中,看见燕玥正在拆着信封。
她定睛一看,瞧见上方显眼的燕寒二字。
只见她随口问道,“殿下同你回信了?”
上次燕阳回信之时,燕玥便也写了一封给了燕寒,许是燕寒给她回了信。
来到东临之后,芙礼不曾向燕寒写过一封信,燕寒亦是。
两人像是心有灵犀般,都未提及到对方。
燕玥看着那封信,嘴角难掩笑意,“是啊,阿兄回信了。”
“对了嫂嫂,阿兄也同你写了信。”
芙礼愣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