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窈再三强调仅有三条丝帕,江栀澄稍作思索。
凭借着阅览众多话本的经验之谈,她保持笃定的口吻:“苏窈,太子殿下送你三条,并不意味着他只购置了三条。”
她有理有据地分析:“况且,哪有如此凑巧之事?太子殿下送你丝帕,恰好全京城的丝帕在同一日被人抢购一空!”
苏窈眉心微蹙,若真如栀澄所言,那他岂不是花费了很多银子?
她甚至难以估量全京城的丝帕所需银两的数目。
江栀澄见她一下子皱起小脸,便知她是在怜惜银子,连忙道:“即便全京城的丝帕皆被太子殿下买走,太子府的库房也不过是略有损失罢了。”
那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会缺少银子花呢?
好不容易有与苏窈交谈的时机,江栀澄可不想浪费在丝帕一事上太久,于是转了话题问道:“对了,苏窈,你可考虑妥当啦?”
她冷不丁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着实把苏窈听得懵住,茫然地眨了眨眸:“啊?”
“就是进宫见良妃娘娘,你考虑好了吗?”
宫中人多口杂,江栀澄担心苏窈初次进宫,不小心冲撞了贵人们。
倘若苏窈要进宫,其他事宜她兴许无能为力,但她可以先给苏窈稍微说一说宫中贵人们的情况。
苏窈点了点脑袋,轻声道:“考虑好了,明日太子殿下带我进宫。”
江栀澄暗暗吸口气:“明日?竟是这般着急。”
转念一想,太子殿下的确着急,恨不得即刻娶苏窈为妻。
江栀澄正欲与苏窈细细说起宫中的情况,一抹熟悉的身影踏入私塾,缓步走向台前的桌案。
她的肩膀瞬间耷拉下来。
今日他怎的来得这么早?
陆清安目不斜视,某人的注视却是格外明显。
他抬眼,与江栀澄目光相对。
只见她拧着秀气的眉,极其郁闷地瞪了他一眼。
陆清安:“……?”
扪心自问,他并未招惹她。
江栀澄转头对苏窈小声道:“苏窈,晚点我再同你细说宫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