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谢汀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谢循舟回过神来,“怎么了?”
“余家的破产,和季郁关系其实不大。”
单是听到这个姓氏,谢循舟不知不觉地蹙眉。
他不大喜欢和谢汀晚谈论关于余家的事情。
但现在,看着她苍白如雪的脸色,谢循舟耐心的等待她继续说。
“季郁恐怕也还以为是他自己一举扳倒了余家。”
“事实上,那段时间,资金流被断还是集团内部的背叛,都是另一波势力在推动。”
为了调查那股势力,她花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
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但线索断在海外了,再之后她的病又开始复发,愈演愈烈。
等过了一周再去查的时候,已经是石沉大海。
她本以为对方是和季郁合伙,结果从几次试探下来,发现他对此一无所知。
谢汀晚笑着,表情温和无害。
“这样一看,季郁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背靠不知名的高人,如今都快成一霸了。
谢循舟扬唇,明白了谢汀晚的意思。
“你在怀疑我,汀晚。”
他的模样坦然,谢汀晚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沉默两秒后,她打算从沙发上起来,“我想去睡觉了。”
药物让她的力气几乎为零,人刚离开沙发便又跌了下去。
反复几次之后,谢汀晚没好气地看着无动于衷的谢循舟,“麻烦您扶我一下。”
尊称听得谢循舟忍不住笑起来。
他走过去,却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谢汀晚低喊了一声“谢循舟”,随后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她能清晰地看见他俊美的五官。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包裹着谢汀晚,她不自觉的移开目光,侧过头不让他看见此刻自己微红的脸颊。
回了卧室,谢汀晚安静地靠着枕头,很快,大脑又开始变得昏昏沉沉。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独余珩的脸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他依旧是那副坏笑的表情。
谢汀晚一如从前很多次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最后收紧什么也没有握住的手。
余珩。
她在心底又叫了一遍这个名字。
既然来了翰城,为什么不来找她?
“我会找到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笃定。
客房的灯亮着。
谢循舟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一张照片。
一具被烧得看不清楚任何特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