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卉抱着余然进超市后，虽是人多，但也能下脚，放下余然，余卉身后也是热出一身汗。

手也是酸楚的麻麻的，余卉右手捶捶左手的手臂，之后又换左手捶捶右手臂。

之后余卉伸出手拉着余然走进超市，拉过一只推车，跟随人群进到零食区。

余然想挣脱余卉握着的手，但被余卉紧紧握住，“余然，等下我找不到你了，你会自己回家吗？”

“不会。”

余然也就不再挣脱，而是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指着台上展示的零食道：“我要这个。”

余卉把他拉到身前，再松开手，在一旁的白色塑料袋撕一个下来，揉开口，抓起果冻装满一袋。

刚想拿到服务台前称斤，那一个长龙，余卉先把果冻放到推车里，然后拉着余然到辣条区，扯下袋子揉开，装满一袋。

又到面包那边也拿一个袋子装满一袋，然后又到水果区拿了三个柚子，装一袋葡萄干，龙眼干是刨壳去核的，枸杞红枣。

雪梨，苹果，橙子，都买了两三斤，余卉推着满满的一车货到服务台那排队。

排队排了十几分钟，把东西都称重标价后，余卉拉着余然，到收银台的时候路过牛奶区，余卉又挑一箱红枣牛奶，一箱纯牛奶。

到收银台的时候，余卉又是排上十几分钟才到她结账。

这一堆东西花了余卉五六百块钱，不好拿，余卉对收银道：“能拿个箱子过来吗？”

收银员根本就抽不开身，就对着里面的同事喊：“拿个纸箱出来，要大的。”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大箱子出来，问收银员道：“谁要？”

那收银员抬下巴向余卉这边努努嘴，“她要。”

“哦，来了。”

中年妇女把大箱子放到余卉面前，见是熟人，便打声招呼，“是你啊，买这么多年货。”

“这不过年了吗，屯点年货。”

中年妇女听完余卉的话，笑着转身，“那你忙。”

“好。”

余卉把东西一袋一袋的放入箱子里，余然则是站在她身边眼睛四处观看，余卉旁边也有人买了很多东西，也叫收银员要箱子。

收银员又是对着自己的同事一喊：“又要空纸箱。”

随后又一个中年妇女拿着纸箱子出来，放到那人面前。

随后叫的人多了，员工也就备着十几个箱子，余卉此时装好了，最后一个抬起，放到肩膀上扛着走出超市。

余然拉着她的衣角走，到自己的车前，余卉把肩膀上的箱子放到后车位上。

拿出胶带缠绕几圈最后固定，也把余然抱上车，余卉才自己坐上去，之后开动油门。

载着满满的一箱子的年货回家，但阴霾的风把余卉脸上吹的老疼了，后面的余然倒是没事，有余卉挡着。

车一进院里，余卉熄油被风吹一路的脸此刻通红通红的，吐出的气在空中变成一股气烟，然后又消散在空中。

余卉先是冷得搓搓手，等暖和后，才把余然抱下来，道：“赶紧进屋。”

余然穿得有些囊肿，小短腿跑的不是很快，余卉拿出插在车上的钥匙，放回兜里，解开箱子上的绳子。

之后绳子收好放到车箱，余卉扛起箱子便进屋，扛到货房，之后把干果类拿出来，放到另一个空箱子，又把水果拿出来放到箩筐里。

余卉只有在晚餐后才有时间与任华发一个小时左右的微信，明天是腊月二十三，祭灶日。

余卉与母亲在厨房里忙着和面，做饺子。

父亲则是摆上肉，酒，零食，在灶台前对着灶台的面前一鞠躬，然后父亲又倒一次酒，又是一鞠躬。

然后才拿香与蜡烛回来，点燃蜡烛插在灶台的墙上，又点燃三炷香，随后一扬，火灭了。

插上墙上的香案，之后又是一鞠躬，把纸钱摊开点燃，纸钱烧过后，父亲又是拿起酒杯对着墙上的香案一拜，之后弯腰对着地面倒一半的酒。

然后又是转身背对香案鞠躬一拜，最后把剩下的那半杯酒倒完。

父亲转身把空酒杯放到原处，然后又是一鞠躬，完了后，父亲转身出厨房，到电视台下，拿出一排鞭炮出客堂，点燃的鞭炮往院里一扔，之后便是鞭炮炸声。

父亲放完一排后，又进屋拿一排又点燃，手一扬，鞭炮一扔，随之而来的响声。

余然也在旁边呐喊助威，甚至是高兴的拍起手来，父亲走了，他也跟着父亲的后面进来。

父亲进来把灶台上的祭品收走，肉递给余卉道：“等会煮了它。”

“知道了，爸。”

余卉正在包着饺子，闻言抬头看一下，点点头回道，父亲又把剩下的两杯酒都倒回酒壶。

把零食递给跟他身后进来的余然，“然然，要不要？”

余然踮起脚尖看一眼，最近由于他一直在吃零食不吃饭，余卉断了他的零食供给，现在余然一看到小碗里的面包，糖果，伸出手去抓，“要。”

抓完后，父亲把空碗放到水槽里，余卉见一幕，只好是装作没看见。

得到零食的余然也不在余卉面前凑热闹，担心自己刚到手没捂热的零食又被阿姐收去。

余然转身出厨房，坐沙发上边吃着刚从父亲那得来的零食，边看着动画片。

余卉把煮熟的饺子全捞出来，放到碗里，之后倒掉饺子水，再把锅刷洗一遍。

把祭拜过的肉切片，是去年的老腊肉，余卉切片后，又掏出一碟酸菜，又剁三个小米椒，酸菜腊肉片一起炒小米椒。

之后余卉又切一块牛肉，这次的佐料多，姜末，八角，蒜头碎末，倒入锅里爆炒出香味，才把一碟切好的牛肉也倒入一起爆炒。

之后余卉又切一个白萝卜成丝，盛起牛肉，之后爆炒白萝卜，炒至软绵绵的，再把牛肉一起倒入锅里煮十分钟。

最后再炒一道菜苗，余卉端着三道菜上桌，余然闻到香味早已迫不及待的坐到餐桌前，问余卉，“阿姐，能吃了吗？”

“等一会儿。”

余卉话落，人便进厨房端着一大碗饺子出来，之后又一次折回厨房，端着四只碗四只筷子。

父亲此时也从二楼下来，母亲也从房间里出来，等两人都坐下来，余卉也盛好的两碗饺子分别端到二人面前。

第三碗饺子才放到余然面前，余卉自己也坐下来。

父亲动筷后，余卉才对余然道：“不是想吃吗，现在可以吃了。”

余然听了余卉的话后，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饺子吃进嘴里，余卉夹一块牛肉给余然，余然也夹起阿姐给的牛肉。

之后余卉一直在留意着余然的动静，见他吃完了牛肉，余卉又夹一块腊肉给他吃，然后问：“然然，酸菜吃吗？”

“吃…”

余然含糊不清的回答着，他此时也没有空理会余卉，自然是，余卉问什么余然就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