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还有大宋天竺公司每年两趟的商路供养,大宋根本坚持不下来!
想到当初的事情,韩章恨的牙根子发痒,恶狠狠道:“暗中让南方官吏阻碍收割,这比通敌卖国还要可恶!”
张升本来还想附和两句呢,听了韩章这话,吓的也不敢言语了。
此事大家都知道是谁所为,可谁又敢说呢。
官家就两个儿子,无论是立嫡还是立长,都是桓王上位,虽然说鲁王这些年和官家较为亲近,可毕竟他是庶子...
官家的身体再这样下去还能坚持几年呢,鲁王现在才十三岁,刚到舞勺之年,还是个孩子,大宋的天下怎么可能会轮得到他!
再看看桓王,正值年轻力壮之时,若是他和鲁王一般,我大宋或许能开创出堪比汉唐的朝代!
就是他这性格...
唉,我大宋难啊!
张升摇了摇头,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开口道:“英国公身受重伤,汴京可替换之人不多啊!”
英国公祖上是跟随太祖打天下的,立下赫赫战功,因此被封爵国公,他自己更是三朝重臣,在真宗年间就参军,大战小战无数,燕国公没出现之前是我大宋第一勋贵!
现在要找一个能替换他的,谈何容易!
......
桓王府。
一个僻静的密室之中,文彦博在昏暗的烛火下翻看着书籍打发时间。
上次北伐军缺粮之后,官家震怒,不光罢免了好些与文彦博交好的官员,还下旨查抄了古岩庄。
文彦博也被桓王转移到了桓王府之中,只是桓王府的日子自从那天开始,也不怎么好过了起来。
‘吱呀’
房门被打开,文彦博抬头看去,见沈从兴和桓王走了进来。
沈从兴看着正在悠闲看书的文彦博,心里无名之火顿起:“文相公,你现在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都这般田地了,居然还有心思看书?”
文彦博冷笑一声,对沈从兴:“我哪般田地了,我是被削爵还是被官家戏耍了...”
沈从兴听了这话,气的冲到文彦博面前,就要给他一拳。
自己本来在陇右好好的,并且还救了耶律重元,让我大宋多了一张北辽的活地图。
还等着参加北伐呢,可不知为何,朝廷居然下旨将自己给调了回来,把刘贵妃那个贱人的哥哥给调了过去!
自己当时想着,官家大概是怕自己在北伐的时候受伤,所以才将自己调回来,在汴京当个殿前司都指挥使也不错。
可到了汴京后,刚面见官家,结果官家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殿前司指挥使战时不设,把自己从殿前司调到了京郊大营之中当指挥使。
虽然都是指挥使,可那不一样啊,殿前司统帅天下兵马,可京郊大营只能掌控汴京的这些...
行,你说殿前司指挥使战时不设,自己认了,可京郊大营呢!
京郊大营已经空了,里面的兵马都被英国公给调走了,汴京防务也由袁文纯的北郊大营接手,自己这个京郊大营指挥使手下连一兵一卒都没了!
自己当时就想去宫里问问官家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说错了,不是京郊大营指挥使,是北郊大营指挥使...
可一进宫里,就看到了那个被调往云南宣慰司的御史大夫和段正淳二人从御书房里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