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大实话。
相处三天,赛提斯倒也看惯了那张脸,没有一开始恨不得一拳打上去的冲动了,他反而还带着目的性呛了克里兹两句。
“你在帝国看不上分配,一到虫族来就把雌君找了,”他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幸灾乐祸,“不给你家里人通知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小心挨打啊,克里兹指挥官。”
黑发青年瞥了他一眼,那双红眸仿佛是晕开的红酒,醉人又危险。他懒洋洋地撑起身子,像一条直起身子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是真心认为这点劣拙的把戏能激出我什么情报吗?”他低笑两声,“死在我手下那些家伙激的比你专业多了,再去练练吧。很丢人现眼的,赛提斯。”
“不过呢,”他语调一转,抬手给自己招来一颗苹果在手中掂了掂,“我向你保证,帝国没有灭绝虫族的想法,只是想拿回一些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尖牙刺破果皮,他咬下一大口果肉,“讨了人事的便宜,必受天道的亏;贪了世味的滋益,必招性分的损。虫族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帝国这类超文明,自然也不必妄想自我这里得到什么,讨回什么。因为你们虫族接下来何去何从,我不会关心、帝国也不会关心。”
赛提斯冷冷地望着他,谁也猜不透他的内心。
他说完这些后稍作停顿,等面前这位少将理解的差不多了,克里兹便放缓了语调。此时此刻他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
“我对你的敌意来自战争带给了帝国惨痛的损失,除此之外,我们再无交集,不是吗?但战争本就伴随着伤亡,仇恨你是感性与理性争斗的结果——它来自我个人,甚至不是帝国。如果不是你们虫族自取——”
在克里兹继续发表他的言论前,一扇骨翼停在了他的喉咙前,把他要说的话挡了回去。
那扇骨翼漂亮极了,赤红色的骨骼搭配透明的虫翼,上面布满鎏金色的纹路,伸展开来长度接近两米。随它的主人在外征战多年,难免沾染了几分血腥,在灯光下冒着森森寒光,一时间客厅的温度都能降至冰点。
感受到喉前精神力屏障传来的压迫感,克里兹非但不紧张,反而勾起唇,“怎么,我哪里说的不对吗?冷静些赛提斯,你杀不死我,只会害了你。”
“你的机甲二级防护壁硬度为15.81卡氏,哪怕在全星际也排在靠前的位置,我的骨翼可以刺穿。已知人类精神力屏障最高硬度为17卡氏,你说我拼上虫爆,能不能带你同归于尽?”
他将头微微向后仰,意图让自己呼吸顺畅,“已经相处三天了,你才开始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不威胁的问题,克里兹·梅,”赛提斯目光凶狠,仿佛又回到了第一天他们初见时,甚至情绪有过而不及,“这事关一位军雌的天职,你的军校没教你吗?”
“别*虫族粗口*在一位军雌面前,对他守护的一切幸灾乐祸、评头论足、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