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搬家作甚!东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老爹!”老钟头觉得而儿子古怪得很,得了钱也是患得患失的,一会儿笑一会儿怕,怕个啥子?佛都拜过了。不会真的是王老汉儿的病吧?那可糟糕了!
“没事儿,就是觉得有了钱,可以换个地方生活。这里毕竟农村吗,您儿子在大城市见识了不少,我们真该去见见世面!”
老钟头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老子的地还得种,那些个老友我也舍不得。而且都多大年纪了,跑那么老远我哪里受得了?”
东子急了,“您不走?”
“不走!你到底啥事儿啊?怪了吧唧的。”
东子的那种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着急的对老钟头说,“您不走我走了!我要去躲…多点地方见见世面!”
差点说漏了!东子悄悄舒了口气,心里的不安感爬上心头,他刚想回去收拾东西,大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响。
“东子!东子!”
“小虎?他咋来了?”东子没作他想,小虎是自己的发小,他俩从小手脚不干净,在村子里小偷小摸干的不少。虽然都是偷鸡摸狗,没有偷钱,但是农村里的鸡鸭鱼和钱也没啥区别了。只不过东子后来考上了大学,村里的人觉得他一飞冲天了,以后免不得要巴结巴结,也就没人追溯这回事儿。
“你咋来了?”
见小虎独自一人,东子放心下来。
小虎打量了东子一眼,没有进门,“老钟头呢?也在家?”
东子一时间没想那么多,赶紧拉着小虎,“进来说进来说。”
没想到小虎抓着他的手,朝着一边叫道,“官差大人!快,我抓着他了!”
官差!?东子心都要凉了,腿也软了下去,他赶紧推搡着小虎,奈何他因为害怕,现在力气也使不上,被小虎钳制的死死的。
三个官差跑了过来,两个人压住了他,东子赶紧挣扎,“我咋了嘛!抓我作甚!”
为首的官差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市衙门的,你就是钟小东对吧?”
“对…不是…我不是钟小东!”
“干啥呢!又咋了这是?”
老钟头听到门口闹腾腾的,心烦意乱的走了出来,看到东子被两个穿着衙门制服的人压着,吓得差点摔倒,“东子!你咋了这是!”
“这是您儿子钟小东吗?”官差问道。
“是…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东子可老实的孩子了!”
“您儿子涉嫌抢劫杀人,金额巨大,手段残忍,情节十分恶劣。现在证据确凿,市里已经批准逮捕,现通知你们家里陪审,今天我把人带走。上车。”
看着儿子叫喊着被押上囚车,周围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他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姓名。”
“钟小东…”
东子已经戴上了银手镯,他知道自己完了。这八十万刚刚拿到,还没捂热自己就要没命花了,他好后悔啊。
问了基本信息,确认是本人无误后,官差问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东子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只记得坦白从宽,很是坦白的就说了,“我…杀了人,抢了他的彩票…”
“杀人是要死刑的你懂不懂?你十九岁就敢杀人?你老爹怎么教你的?”
官差看不惯这样手段残忍的人,“那个受害者,颅骨全部破损!你怎么下得去手!”
旁边走进来另一个官差,他对着审讯人耳捂了一阵,审讯人面色复杂的看着钟小东。
“好的,我知道了。”
官差出去后,审讯室又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知道,你被带走后,你父亲怎么样了吗?”
钟小东从小被他老爹带大的,他最紧张老钟头了,他心慌的问,“我老爹咋了???”
“你父亲摔倒,后脑勺着地,脑淤血,当场去世了。”
什么!钟小东失魂落魄的靠在椅背上,随即愤怒的发狂,朝着审讯人吼道,“是你们杀了他!你们是凶手!你们不带走我,我老爹不会有事!”
审讯人虽然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对于这样的杀人犯,审讯人可不会有好脸色。
“你犯的罪也是重罪,极大概率是要长眠的。这是你自己一手导致的,怪不得别人。”
钟小东一听,吓得失禁了。长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死刑吗?自己要挨枪子儿了?
闻到了那个熟悉的味道,知道这个人的情绪已经崩了,记录了他嘴里案件的经过和细节,带走采了样,就等着择期宣判了。
张文站在一个墓碑前,这里埋着的人,就是自己送了一百万彩票的那个男人。那时候张文只是随便看了看他的未来,本以为那一劫是破财,就没有仔细看,却没想到因为这八十万,这个男子白白送了命。不过这也是他的劫数,任何偏差都有可能让他活着,却阴差阳错的没有注意到,这就是命。
“我虽然不能让你复活,但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