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烨在门外催促,宋卿卿站起身来穿上斗篷。
她瞧着裴江雁的房里倒是空荡的很,除了桌上的几本书,便也没有什么了,她听说裴江雁阁中并无女婢,瞧着倒也不像是女婢收拾过的屋子。
乘烨从侧门悄悄的送了宋卿卿上了马车,马车上青芝已经恭候多时,青芝眼下乌青,应当是一夜未睡。
青芝拂在宋卿卿耳边,“公主你可还好?”
宋卿卿点了点头,“这事别跟白芷说了。”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裴府清秋阁里,沈芳如乱了阵脚,昨儿个裴煊进了宫便没了消息,她是一夜也没休息好。
一旁的慧儿给沈芳如添茶,“三夫人莫要担心,这不是裴世子已经进宫去接老爷了,世子一向稳重,您放心便是。”
“我这心里是一百个不放心,你说裴家一向太平,这叫什么事儿啊。”沈芳如脸色绯红,大夏天她已经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了。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沈芳如昨夜从澜月阁出来便让慧儿前去打听,昨儿个到底床上的是哪个女婢,她选了两个顶漂亮的进去,若是被世子宠幸,那后宅院就没有姓岳的什么事儿了。
提起这事,慧儿脸色倒是不好,“三夫人,奴婢去打听了,昨儿个澜月阁的女婢都在外院的厢房休息,没人出去。”
“不可能,昨儿我瞧见雁儿的床上有个女人的身影。”沈芳如当时送进去便是笃定了男人都是好色的主儿。
“错不了,咱们的人说了,昨儿她们知道裴府不太平,所有女婢担心的不得了,都是到了后半夜才睡的,没人出去。”慧儿给沈芳如扇扇子。
沈芳如心里有些嘀咕,昨儿进澜月阁,一进去便闻到了脂粉味,虽然很淡,但是她一向喜欢脂粉,这味道断然是女人的脂粉,而且还是上等脂粉,本以为是哪个女婢得了裴江雁赏识特地送的脂粉,却不想或许根本不是府里的人。
“三夫人会不会看错了,昨儿三夫人一直为老爷着急,许是太急,房中又太暗所以看错了啊。”慧儿瞧着沈芳如这模样,断然不相信一向不近女色的世子竟然会偷偷在房中和女婢苟且。
沈芳如提高了声调,“断然不会错,不是府里的,就是外面的。”她冷笑一声,“说白了男人都是喜好美色的,去吩咐咱们的人盯紧点,用点岳姌那狐媚手段,若是得了裴江雁青睐,我可是重重有赏”
文德殿内,承阳帝正在解一局棋,看了许久也没有破解,便将手中的棋都丢到一旁。
“朕是不是老了?”承阳帝瞧着一旁奉茶的叶公公。
叶公公笑道,“皇上正值盛年,正是颇有一番作为的好时候。”
承阳帝瞧着文德殿,风风雨雨自己已经在位这么多年,这地方却还是瞧着陌生,他还是想回到承阳府,在后花园和周皇后无忧无虑的日子。
裴江雁在门外站了许久,承阳帝才让他进来,“你来了。”
“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裴江雁瞧着承阳帝的神情,大抵没有太为难裴煊。
承阳帝抿了一口茶,“江雁,你可知道朕叫你来所为何事?”
“臣知道。”裴江雁虽说要装糊涂,可也不能太明显,“臣的父亲被圣上留在宫中,圣上并非对父亲做什么,而是对我有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