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殿外,裴江雁看着辉煌的长乐宫门,他心口隐隐作痛,“主子可是冷了,虽说在夏日,可是风刮起来也是凉的。”侍卫乘烨在一旁说道。
“无妨,我就是有些紧张。”裴江雁心口疼痛,他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拿出袖口的绢帕擦拭,绢帕是宋卿卿送给他的,上面竹叶的纹样都洗的不成样子了。
乘烨很少看见主子如此紧张,往常也经常见公主,却从未像现在这般,“主子,紧张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公主了。”看着裴江雁神色严肃又道,“不过主子这次主动来见公主,怕是镇国公知道了又要责难您了。”
裴江雁从未如此难受,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绢帕。
“裴将军,公主请您进去呢。”小德子在一旁行礼。
裴江雁慌乱的将绢帕塞进袖口中,让乘烨在殿外等候。
偌大的长乐宫殿中,宋卿卿坐在殿堂之上太师椅,夏日的光渗透进来,看着尊贵典雅。少女穿着素净的衣服,挽着最简单的头发,楚楚动人。
裴江雁看的出神,这个让他想念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他终于见到了。裴江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恭恭敬敬的向宋卿卿行礼,“永和公主,臣来向您问安。”裴江雁几乎是颤抖的说出这几个字。
“裴将军即将出征,孤在此祝将军得胜归来。”宋卿卿莞尔一笑,手却是紧紧的握住披风一角。
裴江雁愣愣的看着宋卿卿,这位高高在上的永和公主从前从未私下自称孤,也不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前些时日,北狄破了边关青城,裴家自请出兵镇守青城,裴世子亲自带兵出征,宋卿卿知道后可是派人送了信给裴江雁,在信中可是唤了他“柏聿”,那是裴江雁的字。
裴江雁看了看站在宋卿卿身旁的白芷和青芝,“臣有话想要对公主单独说。”
白芷和青芝相视,尴尬的不知所措,同时看向了宋卿卿。
“裴将军有话直说便是,白芷和青芝都是我的心腹。”宋卿卿依旧保持微笑,看上去像是一个落落大方的永和公主。
裴江雁看不出宋卿卿眼神中的情绪,他的心口愈加疼痛,他有些站不稳,像断线的风筝左右摇摆,白芷上前扶住了裴江雁。
“裴将军。”白芷唤了一声,宋卿卿示意让青芝拿椅子让裴江雁坐下。裴江雁刚坐下,袖口里的绢帕就掉了出来。
竹叶图样,宋卿卿看到那个绢帕,她挺直了脊背,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前日进宫,听说公主身体有恙,不知近来可好。”裴江雁将绢帕慌乱的塞进袖口。
“如今已经大好,劳将军费心了。”宋卿卿的脸色看着却不像是好了的模样。
裴江雁看着宋卿卿,他像是失去了什么,少女以往生病都会吵着让裴江雁进宫陪护,怎么明明几个月的功夫,她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