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店老板说,相公近来身体有恙,得在此处多住上几日。
为此,喜妹给了他更多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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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麻烦,还是说来就来了。
喜妹出手大方,原图方便,没想到却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这一日,喜妹又一个人下了楼,去客栈安排午饭。
半个时辰还不见她回来,我心里发慌,忙背起秋生出门。
见了老板,客气相问:“掌柜的,可曾看见我家娘子?小孩子吵着要找她。”
老板抬头的一瞬间,下意识地流露出狡黠,“没看到啊,她不会是出去了吧?”
看了看我身后的孩子,他略抬了抬头,便有伙计走上楼去。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要不要出去找找看?说不定,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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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冷笑,我随手将手中的长拐掷进楼梯的木墙,横挡在伙计前面。
顺手轻轻拍了拍柜台一角,柜台顿时碎裂,老板吓得跌坐在地上。
在我的注视中,伙计迟疑着退了下来,刚要开口,我一个疾步向前,用手拍了拍老板的右肩,确认他没有功夫,我皮笑肉不笑,开口问:“我家娘子,是真的出门了?”
他张大嘴巴,只看那退回来的伙计,那小子大呼:“老板娘,老板娘。”
不一会儿,一个丰腴的妇人和一个干瘦的老头带着喜妹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喜妹捆绑着,口里塞了布,看着我直摇头。
人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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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柜台好不结实,回头,赔你一个更好的。”说时迟,那时快,我就手拿了根木凳掷向那拎着喜妹的妇人,一个飞跃,闪到那老者身前。
妇人被砸得鬼哭狼嚎,那老者如见鬼魅,喊叫还不曾出口,就被我拎起扔了出去。
闪至喜妹身后,解了她的绑,扯了她的口塞。
“当心。”她小声地提醒,立即来解我背上的秋生,这小子还傻乎乎地流着口水乐呢。
“哪里就那么金贵了?习武之人,这点底子还是有的。”我走了过去,取了墙上的长拐。
不看一地的狼藉和瘫软在地的数人,我正襟危坐。将长拐往地上用力一杵,厉声喝问:“好个生意人,不好好开店,却干这样的营生,今日岂能容你!敢动我们的脑筋,也不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
那老板连滚带爬,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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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妹牵了秋生,走过来劝:“算了,我没事,我去楼上看看东西丢了没有,若都还在,我们雇辆马车离开这里便是。”
不一会儿功夫,喜妹拿了包袱下来,对我点头示意,又出门去叫车。
我牵了秋生出门,临了,不放心地回头:“你们有人若不想要脑袋了,只管跟来。”
“不敢不敢,大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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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马车,不敢耽搁,索性直奔终南山。
一路上,喜妹都有点担心,我知道她既担心我,又担心客栈之人,便笑她多事:“你若不放心,你注意外面,我养会儿精神。”
我闭目调息。
我不出门的这几日,喜妹出去了好几次,不为别的,是为着要替我打造一批精巧的袖箭。
以后,我越来越不方便起跳了,秋生身边也不能离人,双鱼剑到底需要近身才能杀敌,一旦有人来袭,胜算实在不大,因而,我画了草图,让喜妹在这小镇上找了铁匠,高价加工了若干非常精巧的袖箭。
又为这批袖箭做了布袋,前后搭在肩上,方便取用。
以我的速度、臂力和准头,应付二三十人应该没问题,只要他们不能靠近秋生,喜妹便能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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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雷子和我功夫相较,喜妹自然只能是个小白,但她到底是我娃娃兵团的人,跟了我这么些年,虽长进不大,应付个把人没问题。
就是警惕心太差,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就着了那客栈小二的道。
喜妹说自己下楼安排了饮食要走,就被人敲晕。
她十分不好意思,自嘲道:“他们只怕以为我们太弱,否则应该在我们饮食里下毒。”
那倒也是。
不过,喜妹认得的毒比我还多。
若他们不识相下毒,只能让他们把那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