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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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疾驰,穿过一条街,再穿过一条街。
迅速绕到其身后,轻拍他的肩头,看着他惊慌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我戏谑地眨眨眼,用力往地下一跺脚,脚下的青石板刹那间向外碎裂。
他到底没稳住,落荒而逃。
回去跟雷子一说,他也乐了。
看来,幽泽和我们杠上了。
在两国边境上频频骚扰不说,如今在南国的地界上也不肯手软。
也是,毕竟他们吃了亏。明的不行,暗的就说不好了。
嘱咐雷子和喜妹万不可大意了,又找来驿馆和驿丞,请他把驿馆里常出入的人再进行一次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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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天黑,到驿馆周围反复查看。
和雷子再三讨论之后仍不放心,两个人又穿了夜行服,到附近的高楼上,再次查验是否有被疏漏的隐患。
这一折腾又是半宿。
我和雷子刚回到驿馆,李大人就派人来请。
心知李大人专程等我二人回来,定有话说。
雷子忙上前询问:“这么晚还没歇息,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倒也没什么。听和驿丞说你们今日又对馆内出入人员进行排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
便把近日幽泽暗探偷窥和跟踪一事说了。
又把我二人今晚查探和应对的措施说了,李大人暗暗点头。
“辛苦了。能不发生公开的冲突最好,若不得已,尽量不伤及性命,便有更多转圜的余地。”
我二人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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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息事宁人,但幽泽仿佛蓄谋挑衅。
跟踪之人更加明目张胆,吓跑了一个,新来一个,新来的倒比之前那个强一点。
但这个水准,连雷子都过不了。
倒是林峰,经过大半个月休养,已能自由活动。
听我和雷子说起幽泽的嚣张,很是不服,正欲寻机去找幽泽麻烦。
若不是我说:“林大人,你若在驿馆安心养伤,守护好了驿馆,你如何受伤的,我就不告诉爹爹了。”
林峰当然知道,自己这一次的鲁莽差点给河洛带来什么。
若还一意孤行,惹出新的事端,不说他自己眼下还未完全恢复,能否应对,就是回去了,爹爹也断不会再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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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泽明明知道跟不了还跟,明显是为找茬。
罢了,李大人发话了,我等还是暂且不惹事的好。
既然可以随意戏弄,暂且由着他们,只当我是在南国找了个糟糕的陪练,好熟悉南国的大街小巷。
一想明白,便不再觉得憋屈,反有了畅快。
让雷子陪李大人出门时尽管放心走,有我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看跟的人还有啥新鲜的花招。
总之,我们得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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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一早,李大人又带着雷子出门,我照旧远远地跟在其后。
走过两三条街,正笑幽泽终于知道利害,没人再跟了。
心里一轻松,人也自在起来。
锦官城的街市与青州很是不同,除了店面的门楣、招牌,店内的布置也比青州讲究,还有独出心裁的,在店外特意摆上新品的招揽信息。
好酒才不怕巷子深,巷子明明不深,也怕人不知?
正笑南国的生意人太精明,却觉得一街一市上,多了这些展示,便多了稀奇可瞧。
我闲庭阔步、漫不经心、悠闲地跟在李大人和雷子车后,不多一会儿便觉出异样。
与前几日不同,这一次,是有人跟在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