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翻山越岭,来到了传说中的荆门山。
林峰与李大人商议,若是要绕过荆门山,行程得多上二三日。
若是从山中穿过,只怕有虎狼惊吓了大人。
李大人笑说:“有我河洛的精兵强将,我还怕些许虎狼不成?就从山中穿过,大家小心即可。”
得了李大人首肯,林峰将队伍划分成三组,一队开路,一队押后,更多的人护在李大人四周,务必保障大人和礼物的安全。
我与雷子同为开路先锋,林大人押后,一行人,浩浩荡荡闯入荆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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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相安无事。
并不曾见豺狼虎豹,倒觉得荆门山虽在我河洛境内,却与常见的山峰有很多不同。
不说别的,这山如小丘,层层叠叠,看似不高,极易越过,但极少林木,一出太阳,便无遮挡。
山体上尽皆是些沙石,历经千年风吹日晒,仍然坚硬。
山与山之间多是绵延沙石小路,十分打滑。
狭窄处,只二三人并骑通行,一旦有马匹脚软滑倒,前后之人尽皆受其影响。
而且,地上和两侧的沙石十分硌人,很易擦伤。
看到喜妹战战兢兢地拉住马鞍,我和雷子都为李大人捏了一把汗。
如此艰难,实不该图省二三日行程,待要传讯过去,中间和两头的人都聚在一起商量,只怕不易。
况且,一旦有马匹受惊,更易酿成大祸。
无法让大队伍调头,只得令其继续小心向前,一旦人马有失,不能留在原处,抬也先抬走,让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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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雷子则弃了马匹,选了块大石头站定,步行至狭窄前,专候李大人,以防意外。
待得李大人的马匹走近,雷子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走在左侧,我则走在马的右侧。
二人一左一右,务必保李大人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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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途中马儿稍有失蹄,都被我二人及时扶正。
一路上,李大人紧张坐于马背,一语不发。
直到马儿顺利走出荆门山,李大人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才敢松开紧握马鞍的双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冲我二人微笑点头。
原计划出山之后,并不休整,到前面有水之处扎营。
显然,荆门山的艰难超过了预期,一出山,众人都倍觉疲倦,竟不约而同地停在山脚,等候新的命令。
见此情形,李大人第一次主动说:“今日就在山脚下安营扎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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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原担心李大人见怪。
见他非但不咄咄逼人,还如此体谅,喜不自胜。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疾手快地忙碌起来,扎营的、找柴的、找水的……倒比平日里,多了一股子劲。
林峰一出山,便来向李大人告罪,说自己不该贪图捷径,让大人涉险。
李大人心里明镜一般,低头一笑,“并不全怪你,我也希望能少二三日行程,好早日抵达锦官城。还好,人马均无大碍。”
自此以后,我和雷子渐渐也成了队伍里一起拿主意之人。
快马加鞭又行进了五日,便要到南国的玉门关了。
玉门关前五十余里是河洛的西宁镇,李大人想去那里瞧瞧。
西宁镇位于河洛与南国的交界。
既通陆路,也有水路。
虽说是个小镇,却是两国贸易往来相对集中的中转处,因而繁华热闹。
大队伍在镇外宽敞处安营扎寨,李大人便带了林峰、雷子、喜妹和我径直来到小镇中心最大的“宁青酒肆”。
一行五人,坐在大堂里靠窗的角落,眼观八路,耳听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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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问:“今儿的评书要讲啥?”
有人答:“自然还是女将军大战三皇子。”
他站起来,绘声绘色地讲述开来。
“话说我河洛国边塞寒将军家的小女儿寒嫣然,师从狄大家,功夫了得。
在那青城州,自小领着一群娃娃兵,成立了嫣家军,除了练功夫,还轮番站城门上考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