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是江淮看上的人,那他也得一起护着了。
许涓惊愕,这少年长得一脸无害的样,竟说这么可怕的话。卫岑看向她,茶色的眼睛眨了眨,“阿姨,以后我罩你哦。”
他说完,转头走了。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三个黑罗刹一走,李秀英立刻滑轮椅过来,看见儿子满脸是血,心疼得受不了,老眼流泪,对着许涓劈头盖脸的骂,“你个贱皮子!惹来一身骚!看看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了!”
许涓脸色苍白。
她想要辩解,“妈,我不知道他们会来……”
李秀英拿杯扔来,“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害人精,我儿子要有三长两短,我给你拼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就这样为你出头,怕不是你这骚货不安份,勾引了他们!不然能这样?你对得起国庆吗……”
陈国庆一听,睁开眼,两眼血红。
他忍着痛,怒问,“妈,你什么意思?”
陈飞忍不住,嘟囔一句,“奶奶,你别乱说!”
李秀英,“我怎么乱说了?”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陈飞撇了撇唇,又看了眼爬起来的陈国庆,“爸,我劝你,最好听他们的话,对我妈好点……”
陈国庆黑了脸,“他们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飞嘿了声,“他们三个,你哪一个都惹不起,得罪哪一个,都得小心死了找不到尸首的那种……”
陈国庆呸了声,“你当老子是吓大的?”
他只当是儿子在吹牛。
陈飞见他老子不信。
他在手机上搜了下,递给陈国庆,“爸,这是江淮的爹。你瞅瞅,看这人眼熟不?”
陈国庆看了眼,一张板正儒雅的中年男人照片,那是西京市的最高领导人。他仔细看,发现他与那打石膏的少年,有些相似。
他也姓江。
陈国庆脸色一下变了。
又勃然升起一股怒意,破口大骂,“就算真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爹就是世界总统,也管不了人夫妻间的事!说破天,也是我有理!”
李秀英也附和,“就是,他们管得太宽了!别人家务事,关他们什么事。竟敢对我儿子动手,可真是无法无天!”
陈飞翻了个白眼。
他老子最好面子了。
还死鸭子嘴硬呢。
对于江大少今天的行为,陈飞也觉得挺反常。
但他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江淮能看上他妈?虽说他妈确实有点姿色,但毕竟四十岁了,都能当江淮的妈了。
江大少,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连苗娇娇那种校花都得上赶着讨好江淮。
今天的事,大概是江少爷想要表现一下正义感。他一向我行我素,个性乖张,做出什么奇怪的事,都不算奇怪。
陈国庆骂骂咧咧。
“老子累了,去躺一会儿。”一吸气,腹下疼得嘶嘶叫。只觉倒霉遇到三个凶神,他今天是喝醉了影响发挥。
江淮离开破小区,胸腔那股闷气依然盘旋不去。他几拳击在墙上,他说,“我心里不舒服,有没有烟,给我一支烟……”
韩东眉头一皱。
他找司机要了一支烟,给他点上。
卫岑从未见过江淮这样的一面。江淮夹着烟,狠狠吸了两口,又被呛得直咳嗽,脸上显而易见的烦躁。
卫岑挠头,一脸费解,“江淮,你这怎么了?你要真喜欢那个阿姨,那还不简单,把她抢过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