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杵在门口,内心问候了长亭仙君一万遍。
?猪一样的队友,连个女人都拿不下!
?花戎睨了男人一眼:“外面风大,你还不快回屋。”
?男人牵了牵衣角,倚上门,眉梢轻挑:“怎么,又在商量什么坏事?”
?花戎蹙起眉尖,勾起他的手指,将人往屋里扯:“我哪有。”
?银狐:“没有?要不要我把你干的坏事列个清单?”
?花戎:“哼!反正你只记得那些不好。”
?她明明一天到晚哄着他,顺着他,只是偶尔,犯点无伤大雅的小错罢了。
?干嘛一直揪着不放,借题发挥。
?肯定是不喜欢她,不爱她,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反正,现在孩子大了,她也能靠小鼎赚钱了。
?不爱拉倒,她才不伤心呢。
?男人面色不显,眸光却瞟着女人的眼尾。
?水眸潋滟,似又生出更多波光。
?“讲完,快点进来。”
?语气疏离淡漠。
?以前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
?大概是今天小澜不在,肚子又揣个。
?脑袋像被刺扎了下,难受地想掉眼泪。
?花戎将男人拉进屋里一丢,又去隔壁房间给蛇昳铺床。
?看着小澜的东西,她眼尾倏地红了一片。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离了妈妈,有没有踢被子,有没有穿保暖,睡得好不好。
?本来白天,她想送点东西给他。
?被银狐三言两语打发了,说是小澜正在适应的阶段,这两三天先不要出现。
?吃穿用度,宗门会考虑周全。
?许长老是自己人,不会亏待他。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让她多躺,少想。
?横竖男人带得少,他不心疼也不想。
?没良心!
?所以,她拉着蛇昳进屋里以后,又说了好久的话。
?最后,聊着聊着,犯了困,两人蜷在一个被窝里睡了过去。
?花戎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脸颊莫名湿热,然后,整个人就悬空了。
?灯影忽明忽暗,晃得她眉间皱了皱。
?然后,就坠入了一片幽暗,忍不住瑟缩了下。
?好在,很快又落入了熟悉的温热。
?淡淡的,幽香的。
?她睡得深沉,只是梦境里的都是些不好的。
?在梦里,银狐和别的女人越走越远,小澜对她避而不见,她狼狈地跑着,被魔兵抓住,扔进了恐怖阴森,暗无天日的魔狱。
?她浑身发着抖,是被男人强行喊醒的。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头紧拧,就像梦里那般冷漠无情。
?她很想大声控诉,为什么那么狠心,见死不救!
?可是想到最后悲惨的下场,她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只是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掉个不停。
?男人给她擦眼泪:“做噩梦了?”
?花戎拍开他的手,小嘴噘得老高:“梦见你这个大坏蛋,对我不好,见死不救!”
?银狐笑了笑,随口道:“我为什么要对你不好?”
?花戎吸了吸鼻子,想都没想就吐了句:“因为我们和离以后,你又喜欢上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