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缓缓迫近她,直到将她抵在门上。
?退无可退。
?他一早去请休假。
?回来路上,远远的,就听到了蛇昳和长亭仙君的争吵声。
?本来是带着几分吃瓜的心思。
?谁知道一进院子,就看见了辣眼睛的一幕。
?这个蠢媳妇把人衣服撕坏就算了,还瞪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看。
?干脆整张脸贴上去好了!
?不过就是比他白点比他大点,有什么好看的!
?气得他脑瓜子突突。
?竟然还要把给他买的新衣服,送给那个臭男人穿?
?他也配!
?男人垂眼冷睨着她。
?花戎早上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干。
?如缎的青丝湿漉漉地垂着,眼睛水润汪汪。
?微张的唇瓣隐约可见柔软樱粉的舌尖。
?让人忍不住想凌虐一番。
?男人眼神炙热,花戎吓得睫毛颤颤,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嘟着嘴小声嗫嚅:“夫君,疼。”
?她快委屈死了。
?明明她什么也没干,怎么男人老是莫名其妙地生气。
?她不过是顺手拉个人,不小心把别人衣衫扯坏了而已。
?要怪,只能怪那个衣服质量不好!
?别人衣服坏了,她赔他一件,不是合情合理吗!
?他一个男的又穿不了她的衣服,如果穿得了,她送他两套都可以。
?一点衣服,有必要这么小气吗?
?但是,这会,她脑子清醒得不行。
?毕竟,东西都收拾好,要出门了。
?如果把男人惹急了,撂挑子,吃亏的不还是她自己?
?虽然,男人力气很大,随便扯下她胳膊,她都感觉快散架。
?想着,她卷起了袖子,指着手臂上的掐痕,往前递了递:“你看,都青了。”
?银狐撇了眼她的胳膊,白润如玉的藕臂上突兀地印着一道浅浅的青痕。
?男人眉头微微蹙起。
?真是娇气,嫩得像块豆腐,他压根都没怎么用力。
?“以后,我的东西不可以给别人。”
?男人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与不容置喙的厉色,捏起她的下巴含住了她的唇。
?虽然,他们已经结婚好几年,但她唇上的味道,怎么吃都不腻。
?男人握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
?很好地满足了男人隐秘的占有欲。
?直到背后传来脆脆的声音:“爸爸,妈妈。”
?男人才倏然从粘稠的甜腻中恍过神。
?忘了,家里还有个兔崽子。
?小澜本来也不想吭声,在边上站了许久。
?但是,他看妈妈呜呜咽咽,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就忍不住喊出了声。
?他怕妈妈被爸爸憋死。
?等男人松了口,花戎感觉舌头都麻了。
?银狐随手理了下衣衫,神色已经恢复肃厉沉静。
?若无其事地牵起小澜的手,往房间走:“还有什么要带的,一次性想清楚。”
?“半路再来说,别怪爸爸把你丢下去。”
?小澜嘟了嘟嘴,他觉得爸爸好像不太高兴。
?好像他坏了他什么好事一样。
?花戎将衣服掖了掖,又把青丝盘好,才去开门。
?蛇昳从门边探出头,见银狐不在,才蹑手蹑脚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