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别拿枪指着我。”
是霍驹行,她似乎很了解温挽的那套流程,还没进来,便先给了提示。
果然,温挽立马放下了手枪,将床边的小灯给按开了。
想到霍承邺的话,温挽对于其中一点很是不明白,于是等人进屋后,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了:“你不在宛陵好好养伤,带着白小姐来绩溪做什么?”
说话间,温挽坐在了沙发上,顺带给自己倒了杯水。
霍驹行像是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学着温挽,有模有样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喝过水后,这才有功夫回温挽的话:“我也不想来,谁叫霍旅长发话了呢。”
他语气酸酸的,霍旅长指的是霍承邺,很不满对方给他下的命令,可转念一想,温挽在绩溪,他干脆就带着人来了。
这不今日才刚到,他便迫不及待的寻了个墙矮的地儿翻进了盛公馆,如今又进了温挽的房间,与她面对面坐着。
“你说,是霍承邺?”温挽讶异,放下手中的水杯。
“除了他,整个绩溪还有谁能拿我当副官用。”他语气中满满怨气,脸上却又写满了傲娇。
温挽不搭理他,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你们两兄弟还真是巧,都受了一身伤,如果不是遇到我,恐怕你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儿。”
霍驹行笑了,举杯冲温挽道谢:“那还是要谢谢我的未婚妻,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未来的叔子。”
他的话,让温挽感到很不舒服,于是有了送客的心思。
“二少帅有闲工夫和我在这儿闲聊,不如回去办点正经事。”温挽站起身,背对着他,显然不想再与他交流。
霍驹行又起身,见对方如此,他也只能识趣的离开。
“未婚妻,明天见,他应该和你说了,我们各自的身份,记得提醒一下盛家公子。”他提醒了一句,便转身从窗台离开了。
等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温挽才回头,只有一只水杯还静静的躺着,以及风吹过来掀起的窗帘发出阵阵声响。
温挽熄了熏香,过去将玻璃门锁上,这才安心躺了回去。
安静的环境让她很快便入了眠,等再醒来,就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九点了,正是早餐时间。
温挽刚坐起来,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十分好奇,毕竟平日没人会这个点来敲门,于是披了件外套便立刻去开门了。
门打开那一瞬,温挽几乎愣住。
她没想到,霍驹行早早的将冷冬给她送了过来。
她拉着人进门,赶紧问营地那边的情况:“冷冬,你怎么来了?应容呢?那日你们可遇到皖军了?”
冷冬一一回答:“二少帅带我过来的,想来小姐您一个人在绩溪,怕您身边没个人保护您,而应容陪着阿贤副官在坚守营地,当初我们分散后,没多久就听到皖军的动静,好在我们离营地近,匆匆回去找寻救兵,只是后来一直没找到您的身影,还以为您出事了,直到大少帅打了电话过来,大伙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