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辰说:“不急。”她得把手里的骨头剔完。
没几分钟,联合面上凹凸不平的沟脊就已显露出来,连带上面的肋骨筋膜也被她快速剔除干净,一个完整的结构彻底显露出来。
从耻骨联合上的特征来看,之前推断的年纪相当准确。
冉星辰心满意足的回市局。
冉星辰工作的时候,就算站她跟前一眨不眨的看着,只要不是她有意教授,想偷艺都难。不是她捂着盖着,而是刀法太快,让人眼花缭乱。
去往会议室的时候,冉星辰在二楼的楼梯转角和王娟狭路相逢。
以前见到冉星辰,王娟还都是客客气气。除了冉星辰一把年纪了仍旧嫁不出去,让她觉得有点儿惋惜。在他们这一代人的很多人看来女人到了适婚的年纪仍旧单着,就是哪方面有点儿问题。
现在她的眼中有难掩的刻薄,心里一定觉得冉星辰不是有点儿问题,而是人品不端了。
冷言冷语呼扇着就出来了:“星辰,你可真行,有对象了就挑明了说啊,还藏着掖着的,王姐是知道你的性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给自己留路呢。”
冉星辰从不低估一只看护幼崽的老母鸡的报负心。她没推销出去的女儿,都归因到了她身上,她成了王娟自作多情的假想敌,完全不想就算没有她,她的女儿和顾南笙是否就真的有交集。再加上王娟又是个好脸面的人,那天在群里丢的脸,也一并算到了冉星辰头上。
憋了几天怒火,一张口言词就又酸又辣,只怕冉星辰晚走一会儿,就成泡椒法医了。
冉星辰皮笑肉不笑:“自己这把年纪了,也难怪别人想三想四。不像令千金,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大好时候,只要她愿意,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挑挑捡捡都能花了眼。”
“她不行,年轻人,没什么心眼儿,现在的男人都不喜欢这种单纯的小姑娘了。”王娟接着大惊小怪,“以前还不信,现在看来会保养就是好啊。年纪再大也能像小姑娘一样,一样找年轻帅气的,也能将自己嫁出去。”
肖义一步两阶的上来。
“王姐,这话你可说错了。我们做法医的,忙起来脸都没工夫洗,哪有时间保养啊。我师姐她是天生丽质。不像有的人,天天保养,脸上打的粉厚得跟裹了一层腻子似子,褶子还是多的跟沙皮狗似的。”
王娟顿时不高兴了:“肖义,你骂谁沙皮狗呢?”
肖义马上赔笑:“王姐,我可没说您,您一看也是天生丽质。快退休了吧?还这么年轻。”
王娟“呸”了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
冉星辰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伸出十根指头:“她还有十年才退休。”
肖义拉上她上楼:“我知道,故意气她呢。不过师姐,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误入歧途的?”
周成林那个大喇叭,在他的宣扬下,几乎整个市局都认为冉星辰是顾南笙的未婚妻了。
“片面之词你也信?再说,在你眼中我什么时候入过正途。”
“师姐,你可别这么说。我说那天你怎么偏袒他。”
冉星辰凭心而论:“我那不是偏袒,是实话实说。”
肖义拿胳膊肘儿怼了她一下,师姐弟就推推搡搡的往会议室走。
“你能不能分清里外拐了,我可是你娘家人。以后那个男人要是欺负你,我拿刀片刮了他。”
“我要刮了哪个男人,还用得着你么?”
肖义觉得也是。
“你那刀法绝对扛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