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杨五只好喊,“红花,红花你快来。”
陈晓雯把东西塞到杨五手里,闻言笑起来,“五叔,您喊红花过来干啥?让她跟我撕巴啊。”
杨红花特别腼腆,人是过来了,脸也红透了。
“收着吧,我俩逮着这条过山风有一丈还多呢,给您送这点我都嫌少,这不是咱村肯出头护着我俩的叔伯都得分一点嘛,等下回再抓着兔子野鸡啥的,我再单独给您送。”陈晓雯说。
杨五摆手,“别别,真抓着了,你俩留着吃。”
顿了下他又说,“不过那些野物也不是那么好抓的,而且上山太危险,你俩尽量就在外围挖点野菜、打个猪草啥的就行了,可不敢为这么点吃的,随便进深山。你说你俩,这让人想想都后怕,过山风那是啥玩意儿,十个人碰上,得有九个人折它嘴里!”
杨五说着说着,是真的害怕了。
陈晓雯一边听一边不时笑着点头,“嗯,您说得是,我们听您的。”
这么听话的孩子,谁还舍得责备她?
杨五也就只剩嘱咐,说着说着又一拍巴掌,“看我,光顾着说话了,你俩等着啊。”
他跑到后院儿,没一会儿就滚着一口大缸过来,“这我家不用的大缸,里头落了点灰,洗洗就干净了,你俩别嫌弃,拿回去用。”
然后又去抱了两个坛子出来,都是能装百来斤的那种大坛子。
“这俩坛子腌菜,秋收完了地里种点大白菜,积上酸菜,要是有空再晒点菜干。这些晓雯年年做,心里肯定有数,你别嫌叔唠叨哈。叔再给你薅点菜,叔后院儿种着一园子菜。”
他又要往后院跑,陈晓雯急忙拉住,“叔,这口大缸还有这俩坛子我收下,您真别再忙活了,这时节山上野菜多得是。”
这个杨五叔,长得人高马大,对付陈光宗他们一家的时候都不用多说话,只一个眼神,就硬得很。
结果没想到他实际是这样的。
杨五被陈晓雯拉住,只得作罢,又忙活着把大缸跟两个坛子往板车上装。
“叔,我们那宅基地还没量呢,牛棚原来那棚子四面的木板啥的也叫我俩拆了,实在是霉得厉害。这大缸跟坛子要不就先放在您这里,等我俩把房子弄好了,再来找您要?”陈晓雯说。
杨五当然不能答应,继续把东西装上板车,嘴上说,“那我给你送张大夫家里。”
放在他家,那不跟没送一样吗?
陈晓雯没有再阻拦,这大坛子她还真有用,在山上的时候还跟闻向东说,等玉米收了,用玉米换两个大坛子,酿葡萄酒呢。
大坛子这不是来了?
用一斤多蛇肉和一串葡萄换这三样东西,说实在他们还赚了,但以后日子长着呢嘛。
刚刚说再有猎物头一个给杨五送,那是客套话,这会儿这话可就真得当真了。
俩人还有林婶子家没去,现在也只能先跟着杨五一起回张大夫那。
等水缸和坛子卸下来,送走杨五叔,两人才提着最后一份东西,去村子最后面的林婶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