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枫带着三小只信步入内,天香阁里面的装潢跟上次来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明亮的油灯更多了些。
唯一不同的是,在大厅的一面墙上,有四幅字画,正是自己上次在这里,酒醉后作(chao)的那几首诗。
这几幅字用了上好的贡纸,玄墨婉转,铁划银钩,笔锋或是苍劲有力或是温柔婉转,将春夏秋冬四季的不同感受描绘的活灵活现。
“这字不错...”周牧枫看着这几幅字,点评道。
老鸨在一旁笑道:“这几幅字呀,是严大家作的呢。”
“严大家,严如松?”周牧枫好奇地询问。
老鸨笑得很是谄媚,她点头道:“还是托了二郎的福呢,严大家十几日前,在这儿听曲的时候,偶然听到二朗的诗在传颂,当即就惊为天人。
随即在天香阁内挥毫泼墨,撰写出了这四首诗,并令人挂于此处,以便众文人墨客瞻仰。”
周牧枫自嘲一笑:“这只是周某酒醉之后的拙作罢了,没想到...”
老鸨更加钦佩了,喝酒醉了都能写出这样的诗,那清醒的时候...
想到这儿,她只觉得那一颗沉寂依旧的芳心颤动起来。
要是自己年轻十来二十岁,她恨不得一脚踢开墨月自己亲自上阵呢。
而周牧枫来到了一楼大厅,找了个空桌儿坐了下,张口要了一些下酒小菜。
周牧枫看着面前的小菜怔神,突然,他抬头问向周三:
“三儿,你还记得先生教的学问罢?”
周三猛点头,能够读书是他们这些“下人”的绝对幸运:“忘不了的,二少爷。”
周牧枫点头:“没忘记...那我便考你一下。
茴香豆的茴字,怎么写的?”
周三脸一黑,将脑袋拧过去,不想看周牧枫。
而周五比较耿直,他十分配合地用手指在桌面上划拉:“茴字么?不就草头底下一个来回的回字么?”
周牧枫显得很高兴:“对呀对呀!茴字有...”
“二少...”周三的语气委屈巴巴的:“孔乙己的故事...咱哥儿仨听了八遍了,我都能背下来了。”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周三直起身,摇头晃脑的道。
“噗嗤”
周四和周五没憋住,笑出了声。
周牧枫叹了口气,这帮人实在是无趣得紧。
“铛铛铛”
一阵清脆的锣声传来,舞女们踏着小碎步入内,站在中间的高台上开始每日开场舞来。
周牧枫兴致勃勃地看着台上翩然起舞的小姐姐们,看着她们跳着古早版的宅舞。
“哦哟,这雪子,真棒!”旁边传来一个书生摇头晃脑的评价,他满脸正色,正经的评价。
“是极是极,刘兄你看中间靠后那位绿裙的,甚得小弟青睐。小弟心意已决,今晚就是她了。”
周牧枫满脸鄙夷,人家上台跳宅舞,你们却想睡她们。
恶心,呸!
暗自唾弃,周牧枫将目光瞄准台上,目光炯炯地带着三小只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哟,三儿,这丫头不错,身材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