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面前的小丫头,齐老夫人问道:“你叫菊青…”
旁边的婆子很有眼色的扯下了菊青口里的东西。
“咳,咳……咳咳,回,回老夫人话,奴婢是菊青。”小丫头吓得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说你为何这样做?”
“是啊,你为何这样做?你若如实交代,我便不迁怒你的老子娘。”秦氏突然插话。
齐老夫人不悦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能看透什么?秦氏眼神闪了闪,身体不自在的颤了一下。
“说……”齐老夫人又看向菊青。
“奴,奴婢是……”
“想好了再说。”
齐老夫人说话不紧不慢,却让伏在地上的菊青,感觉背上像压了一座大山,她有些承受不住,浑身颤抖如筛糠。她颤颤巍巍偷偷的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秦夫人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是,是秦小姐帮过奴婢,奴婢就想帮,帮秦小姐如愿以偿,奴婢没办法阻止霍,霍大小姐,就,就想差了主意,老夫人饶命啊……”
齐家人都知道奏娇娇的心思,那都算是死缠烂打了,所以小丫头这样说,大家也是有几分信的。可齐老夫人是谁。
“噢,那你的意思是,秦小姐指使你的。”
“齐老夫人……”
秦大夫人急了,齐老夫人却抬手制止了她。
“没,没有,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菊青连忙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是吗?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只是你那些脏东西哪儿来的?”
“回老夫人,是奴婢在,在外面买的。”
“你每个月的月例有多少?”齐老夫人又问。
“回老夫人,半钱银子。”菊青下意识回答。
旁边的秦氏和秦大夫人就有点心惊了,果然,就听齐老夫人又说:“半钱银子,那你买那些东西是多少钱呀?”
“奴婢,奴婢……”小丫头瑟瑟发抖,头
伏的更低了。
“哼!”齐老夫人扫了秦氏一眼。秦氏不由得身上又哆嗦了一下。
“那你又怎么确定?霍大小姐,就一定能进这间客房呢?”
“奴婢,奴婢……”
大冷的天,菊青如豆般的汗珠从额头滑下,她结结巴巴,嘴唇不安的蠕动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诡异的沉闷之下,旁边突然又跪爬过来一个小丫头。正是那个带霍灵玉去客房的那位。
“老夫人,是,是奴婢。”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又是谁?又为什么这样做?”
“奴婢画眉,奴婢被夫人罚时,秦小姐帮过奴婢,菊青来找奴婢时,奴婢就,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小丫头哭的泪流满面,不住的磕头求饶。
“混账东西,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管的。”秦氏这时候又蹦哒了出来。
“只怪我平时对你们太过纵容,纵的你们如今犯下了如此大错,国公府是用不起你们了,给我拉一边去,杖毙。”秦氏显得怒不可遏。“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慢着。”齐老夫人阻止。
众人又都看向了齐老夫人 。
“你把她们杖毙了,贵妃娘娘和二皇子那里又如何交代?这毕竟还关乎着两个姑娘的清誉。
今天发生这事,本就是你治家不严惹的祸,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这种情况,你以为你处理了两个奴婢,这事就能完了。”
“母亲,儿媳知错,这……”
秦氏不知道齐老夫人为何阻止她,杖杀了这两个小丫头,就死无对证了,这后来怎么样?还不是自己想怎么说怎么说。
“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样?但湘云丫头和玉儿受了委屈,只凭这两个小丫头说的这几句话,不足以交代。还有那霍家二小姐,如若后续处理不妥?你就回秦家去吧。”齐老夫人像看透了秦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