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场大戏终是落幕。
“嗯,如此看来,你真的是对我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楚枫总结道。
“那可不,不过殿下心里记着就好,不用时常挂嘴边。”苏缈谦虚道。
虽说施恩莫望报,但是对于楚枫,一定要他牢记她的恩情,这样也许能保她一条小命。
“不过...”
“我怎么印象里记得,我也给你洗过脚?”
“暖过被窝?”
“梳过头发?”
“好像还洗过衣?”
苏缈讲完了之后,楚枫倒是想起许多来。
“偶尔洗过一两次了,不超过三次哦?”苏缈躲闪着回道,“所以你到底记得多少?”
看来有些也不能瞎说,万一哪天都想起来了...
“没了。”楚枫看着她露出了这次回来第一个称得上笑的表情,“不过,我相信会慢慢想起你的好,你说是不是?”
苏缈有些慌。
刚刚说的那些能撤回一部分吗?
或者说大部分。
多少加工美化了些。
就好比刚刚那个热饼的事吧,确实,那会儿宫里有喜事儿。
冷宫里的人都可以领到热乎乎的饼,苏缈为了能吃上热乎的,放自己胸口了,也确实烫着了。
可是后来为了多吃一份,她又重新排队去了。
那胸口这份也就让楚枫先收着。
后来她才知道楚枫也学她放进自己胸口了,他忍着痛没喊疼,被发现时自然是烫伤了。
苏缈就怕他某天只想起后半段,可怎么好?!
那不高低得给她安一个虐童的罪名?!
“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我得记得你全部的好。”楚枫问她。
“没啦,殿下记在心里就行,不必有负担,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呵呵。”
她当然不会说给他把屎把尿,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了,有些事忘了最好不过。
反正现在人证也不在。
对哦。
“翠珠,你还记得吗?”
“到现在我也没见着她人。”
楚枫哦了一声,似乎刚刚想起有这么个人,“她回自己老家了,具体的你问问冷霜,她比我清楚些。”
“是吗?”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跟消失了一般。
“继续研墨。”
“是。”
得,再怎么有恩于他,还不是得当牛做马。
书房里再次静下来,只余墨块摩擦砚台和纸笔摩挲的声音...
想也知道。
楚枫当然是什么都没忘。
只是有些事倒确实也不知,他也是刚知晓当时的苏缈竟也烫伤了。
当时自己被烫伤,被苏缈骂了一顿,用冷水敷了半天,不见好,又求着侍卫讨了伤药,才没留疤。
那会儿他很担心会留下丑陋的疤,哭的很惨。
苏缈咬着牙把所有药膏都给他擦了,瓶底都抹干净了。
现在想来大约是想给自己留点,不过都用他身上了...
至于有些反着说的,有些没说的,他心里都有数。
仔细一想,她月事是不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