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也想吃点好的,但她有心无力,买了点玉米红薯放在家里,一日三餐,指着这两样,又当主食,又当小菜。
当玉米第二次上桌,小瓷指了指自己的背。
没有一点要吵架的意思。
“真的疼……我也吃的这个。”
她不会因为要报复他,而亏待自己。这是她的宗旨。
郁枫只是脸色眼神冷,吃什么他很少发表意见。
阴晴不定,一会好说话,一会又不好说话……小瓷栽跟头无数,长记性了,主动减少和他的交流。
玉米送到,她挪着碎步离开。
到晚上,小瓷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
没人帮她换药。
她在二楼浴室,第一次见到自己后背上的伤。颜色有点瘆人,被鞭子打到的地方血红血红的,周围又青又紫……
她不可能求助郁枫,只能自己想办法。
最次一点的办法莫过于,把一整瓶消毒药水直接倒在背上。
像打翻了酱油,褐色瞬间掩盖住了其他颜色。
小瓷呲牙,抖着手,将纱布缝在裹胸里,然后再用刷子,刷上药膏。
一圈围好,剩下肩膀上的,小瓷揭了几片敷料,贴在上面。
做完这些,她包着湿发,下楼睡觉。
路过祠堂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乱放的牌位,有一块摔在了地上。
小瓷捡起来,看见牌位的主人姓“莫”。
心头浮起一抹怪异。
“莫”这个姓,她怎么感觉这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半天,没结果,小瓷将牌位重新放回桌上。
三月。
晚上温度不像之前那么低。
小瓷头发多,不用吹风机,自然晾干,需要等两个多小时。
她后来睡着,完全是等累了。
睡前模糊意识,她好像又听到郁枫房间里有声音。
又是重物掉落的声音。
大半夜的。
他到底在干嘛……
……
桌子上,有便笺纸和笔,这些天,他们是靠写字交流的。
可以用手机。
但显然,有人不想这么做。
[可以出院,不代表必须出院。]
男人滞了一瞬,他头一次因为别人被郁枫责怪。
这是……不要让她出院的意思?
确实先斩后奏了。
医院医生说的很突然。
他昨天不也没有阻止。
怎么突然变卦。
男人抿下唇角,拾起柜子里的哑铃,进行肌肉训练。
半小时后,高强度的锻炼,让他肌肉充血。
双手微微颤抖,健身器材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砸出声响。
门外没人问,很安静。
他拾起,继续一般人不能坚持的魔鬼训练。
许久,男人洗好澡,穿上黑衣,戴上覆面,打开了房门。
小瓷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她身上热,头发凉,盖不盖被子都不得劲。
睡梦中,她眉头紧锁,手上动作比前两天发烧还要不安分。
男人看一眼,回房间找来电暖气,对着她头照了一会。
确定她头发全干后,他拔掉电源。
小瓷穿了裹胸,没穿睡衣,梦里折腾的时候,她将整个后背露给了男人。
对方非礼勿视,只匆匆瞥了眼她背上的伤。
一塌糊涂,根本没好好涂药。
敷料都快掉了。
重新绑绷带,需要脱掉她的衣服……
男人突然懂了郁枫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作干预,回房间,在便笺纸上写下:
[我明天带她回医院。]
写完,他将纸折起,放进了茶罐里。
里面有前些天写的,都没扔。
男人准备烧了,等会扔垃圾的时候一道。
……
[去救一个人,她被关在雨花4号别墅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