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看到她这么明显的害怕,郁枫微微挑起眼尾,嘴角挂上疏淡坏笑。
“原因。”
他问她原因?小瓷来不及组织语言,先把眼睛闭上:“我怕活人,更怕死人。”
这么冷的天,她出了好多汗。
“活人不比死人可怕?”
问题上升高度,一语双关,小瓷不知道怎么回答,对她来说,死人更可怕,她怕鬼魂,骨头就应该埋在黄土之下。
“你拿不拿走……”
小瓷紧张催促,语调略有忿色。
倏而,手上重量一轻,她胸口随之顺快,还没等她完全睁眼,手腕被缠了两圈束缚,一看是郁枫,直接把珠串给她戴上了!
“不要!”
她想挣开,但郁枫握他手,握得很紧,手腕都别疼了,他也不松开。
孟沅浠曾经割过腕的左手,本来就没什么力气。
“想把自己弄伤?”
郁枫好心警告她道。
小瓷视他为无赖,严肃了神情,让他看到自己的决心:“我真的不要!”
嗓音因为紧张而发颤收紧。
“不能不要。”
郁枫态度强硬,威胁不减。
明明是顽劣的恶人,但他脸上表情摆的,像是为了她好,白白送她一份好玩礼物。
小瓷怕的受不了,不惜道出他的恶心意图:“这些都是人的骨头,你喜欢玩……就玩,让我戴……真的很过分……”
“你才知道我过分吗。”
郁枫口吻无所谓,他只觉得兴奋:“这里,只有一百零七颗,少了一颗,你说,少的哪一颗用谁的眉心骨比较好?”
真的是嘎巴拉……
小瓷立马泛起生理性不适,用另一只得空的手,捂住嘴,干呕了两下。
她瘫坐在地,和他牵着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分开。
这中间,他借了她力,才让她没有太狼狈地摔倒。
“怕还是恶心。”
有区别吗?
小瓷眼眶稍显水色,刚刚干呕逼出来的。
“怕……”
她坐在地上,离他有点远,手连着,重心不稳,脑袋差点栽到他膝盖上。小瓷不敢,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的雷区,于是只能狼狈地抓住他另一只手。像是沉湖不会游泳的人,突然间抓住了一块浮木,只想紧紧相依,锁牢绑死,愿意付出全身心地依赖。
郁枫被她毫无预兆的靠近,取悦了眸色,大发善心扶了她一把。
“出息。”
被串珠子,吓得站不稳。没出息。
你有出息,你来戴。小瓷头晕目眩,感觉自己快死了。
见她沉默不语,郁枫也玩够了,俊容生出一个残忍的笑。
他声音卑劣,似不屑:“不是嘎巴拉,我没这种癖好。”
“什么……”
小瓷拧眉,看他的眼神稍带质疑,不是嘎巴拉,是什么,这颜色形状这么像……
“是沉香,不信自己闻。”
上等奇楠沉香,味道独特,一闻就能闻出来。
小瓷还是不敢,但她信了,他没必要骗自己,如果真是嘎巴拉,他大可以逼自己天天戴着,反正他是主宰者,在这个老宅,谁都要听他话。
“嗯。”
不知道说什么,小瓷淡淡嗯了声。
她要先站起来,他们现在的姿势很奇怪,两只手都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