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重新把衣服穿上,脸色沉如黑墨。
就这样,就怕了,只是背而已,还有其他,一起看了,是不是要哭,要叫?
装的那么喜欢,还不是虚情假意。
彭陆南眸底淬生冷意。
他不在于孙舒悦看见他的身体是否嫌弃,嫌弃最好,她主动退婚,省的他再被陆兰芝威胁。彭家也不差,需要靠联姻来稳固现在的地位,真是笑话。
十分钟后,彭陆南出去,严泗果然又拦住了他。
“少爷,你还是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
严泗是陆兰芝的人。
但他十分不愿意和彭陆南起冲突,年轻人做事冲动,根本不计后果,拦不住是大多数,拦住了弄伤了,一样会被扣钱,他更愿意和平解决。
既然不想参加订婚宴,那在房间里装醉装睡,他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彭陆南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气场倾覆,他睨下眼,这次他不跑。
“我问你,那吐血的客人,陆兰芝想怎么处理。”
从不叫妈。
一口一个陆兰芝。
少爷直呼夫人全名,严泗已经习惯了,他不苟言笑回答道:“夫人叫我们不要留下痕迹。”
彭陆南冷笑,他猜到了。陆兰芝一贯的做事风格,捂嘴,打压,用钱摆平。
见少爷罕见地能正常沟通,严泗多说了一些他知道的情况,以此彻底断绝少爷想利用这位客人逃跑的心思。
“夫人已经知道了那位小姐是孟家养女,明天她会亲自登门探望。”
亲自登门探望。
彭陆南听后,眸心卷起质疑,嗓调锋利:“她会为一个养女,放下身段?”
别开玩笑了。
确实不会,严泗平静地道出原因:“孙小姐的母亲想找那位小姐,被夫人拦了下来,夫人说,这是在彭家酒店出的事,理应她去处理。”
还是为了做面子,彭陆南早不对陆兰芝抱有希望,他冷声问:“为什么那人会吐血。”
具体情况不清楚,严泗只好把调查到的告诉他:“饭菜酒水都没问题,应该是那位小姐身体不好。”
“身体哪不好了?”
彭陆南觉得烦躁,不久前还趾高气昂的一个人,转眼就身体不好了,彭家风水差劲,不至于连外人都受影响。
“这得等明天夫人去了才知道。”
严泗知道的有限,该说的都说了。
得不到答案,彭陆南冷下脸色,换了个问题问:“这回陆兰芝打算给多少封口费。”
“夫人暂定一百万。”
“一百万,好一个一百万。”
听到熟悉的金额数字,彭陆南没忍住发出冷笑,狠戾的长眸散发出腾腾怒意。
“她出一百万,我出五百万。严泗,你去取了,明天一起带过去。”
严泗左右为难,他没有答应,也不敢拒绝。
少爷言出必行,夫人听到他说的话,未必不会同意。
“少爷,请等我问过夫人……”
彭陆南打断他说话。
“如果她不同意,那我会亲自去趟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