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自己房间,这里是一楼,一间没人住的客房。这儿没有她的衣服,要去拿,还得麻烦别人,这会费洛也不在……
小瓷防备的同时,还抱有微小期待,她迫切地希望能换身衣服,好好躺会。
“要叫医生过来拔针吗?”
不拔针,她很难换衣服。
“不用。”
男人笃定的语态,勾起了小瓷的好奇心。
“直接撕。”
郁枫模样自然,唇角加深的笑意,让他增多一抹纨绔的风流气。
对上深谙的眼神,小瓷终于明白这是一场玩笑,他在戏弄她。
“算了……”
“需要我帮忙吗?”
口吻倏忽变得恶劣,仿佛刚刚那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不是他。他又要开始掠夺她的自由,她的选择权。
骑虎难下。
这下,她身上的衣服,撕也得撕,不撕也得撕。
小瓷的心怦怦直跳,不扎针的手不自觉抓住胸口的薄毯。
“撕了我穿什么……”
被迫对上目光,小瓷缺氧难受,很快偏过头去继续吸氧。
“不穿。”
郁枫挑起眉,回答地理直气壮。
瞳仁微缩,小瓷感受到了的危险,她此刻身上的压力,不比刚刚在订婚宴上轻松,甚至反而更沉更重。
她被当成了玩物对待。
“不可能。”
小瓷酒喝多了,一生气脸颊迅速变红。她喘不上气,吸氧吸的急,咳嗽如暴雨般落下,持续了好一会,把脸呛的更红了。
“你有资格说不吗。”
像地狱罗刹般,郁枫眉眼间漾开坏笑,身上不断散发放浪形骸的戾气。
他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想做什么。”
被逼无奈,小瓷挑明问题,把选择权拿了回来。她闪着眼睫,连带声带都在发紧。
“还需要我说第二遍?”
凝眸看她,郁枫脸上浮腾狠戾,仅存的耐心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消耗殆尽。
光这一句,就让小瓷感受到了无尽的压迫。
缓了缓。
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先解开毯子做的披肩,然后,动手撕起了裙子。
薄纱做成的裙子,很好撕,不一会儿,她就将自己全部剥离。
小瓷躲在被子里,绷着精致流畅的下颌线,紧闭双眼,不去看他。
满地狼藉。
染血的礼服裙被撕成破布,像是经历过某种暧昧的暴行。
女人白皙圆润的肩头,不小心从被子里露出,郁枫见了,眼神深邃。
因为一直闭着眼,小瓷竟不知不觉睡着了,医生什么时候过来拔的针,她都不知道。
醒后,她心脏骤然捏起,察觉身上没有异样后,才渐渐放松。
她看见床头,多了一套衣服,伸手想穿,但碍于房间里还有人。
郁枫还在。
他在这里,看了她两个小时?
都半夜了……
“醒了?”
郁枫抬起眸,口吻戏谑:“这都睡得着,看来你不怕。”
小瓷飞快给自己找理由:“我身体不舒服……”
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声音软软,闷闷的。
过分的脆弱,让郁枫也分不清她是真不舒服,还是装的。
“摁铃。”
听明白他说什么后,小瓷蹙眉:“医生才来过……而且我也挂了水了……”
有些病,需要身体好好休息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