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脏。”
郁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中满是冷漠的鄙夷。
“……”
本来就没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好话,被辱骂,也不过是因为她不称他心意。
不称他心意。
究竟哪里没称他心意。
小瓷意识逐渐模糊,再次晕了过去。
……
“体温有点高,三十八度六,需要打针吃药了。”
女医生轻柔的声音,落进小瓷耳朵里,格外心安。
她感觉自己快要得救了。
“稍微等我下,我去换身衣服。”
身上的衣服真的太难受了。
小瓷现在在自己房间,费洛把她抱回来的,后续郁枫没有再为难她,跪的那一小时,如果没有银行卡转账通知,她会恍惚,是不是在做梦。
换好衣服,医生扎了针,吊瓶拿了个支架绑在上面,一大一小,需要挂两个多小时。
“等瓶子里剩下最后一点,你摁这个铃,我会过来换针。”
女医生耐心交代,出去前还帮她掖好了被子。
小瓷在睡和不睡间犹豫,定闹钟睡觉不知道定多久时间,不睡她又实在太累,连手机都不想玩。
左思右想,纠结半天,她最后选择唱歌哄自己。
那是梦里的歌。
轻轻的,很好听。
“……
江上月,海里星
鱼过无痕,钟敲石磬
风吹草,蝶逗花
陈年美酒,是谁在夸
咿呀哩,咿呀哩,咿呀哩呀,咿呀哩哩
咿呀哩,咿呀哩,咿呀哩呀,咿呀哩哩
江上月,海里星
……”
一曲结束,女孩悠扬美妙的歌声,似乎还在耳边。她唱着不知哪个地方的口水民谣,将最纯粹的快乐留了下来。
费洛原本要去关窗户,监听系统这时候亮起了红光,郁枫注意到,支使他去调高音量。
没想到,是在唱歌。
“还有心思唱歌,看起来病的不重。”
郁枫无声冷笑,眼尾沾着寒气,对她的荒诞行径嗤之以鼻。
“你说她想请假。”
“是的,孟小姐说她想请两天假。”
费洛左手不便,打扫卫生比平常慢很多。
关于请假,小瓷的原话是,她生病了,抄经有怕亵渎佛灵。
对她来说,请不请假没差,请假可以,不请假也行,横竖描好字边,往里填色就行,费不了她多少精气神。但是郁家人看中这些,她得把她尊重神佛,尊重抄经这项工作的态度摆出来,所以适时提了请假。
“自己作的。”
郁枫语气不善,眼里冷的没有温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拒绝医生为女孩打针挂水,任由她自生自灭。
不管她,是谁派来的,来这又有什么目的,他都不喜。
时间到了,绝对会先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