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瓷回去还得抄经,时间不够用,她用了最快速度,也只够写上一张。
这薄薄的一张纸,拿出去烧,她都觉得麻烦。
但为了不留把柄,她还是专门跑了一趟,礼节一点没少地烧了这张纸。
回房间躺上床,小瓷有预感,自己明天肯定又要生病。
鼻子不通,头也很重,这副身体,弱的可怕。
五点半的闹钟准时震响。
小瓷醒来,先测了体温,三十八度三,果然发烧了……
她找了个一次性口罩戴上,赶在出门前,吞下一颗退烧药。
郁枫叫她别迟到,同样,她也不可以早到,掐点敲响他的房门,下一秒,门自动开了。
怕又被人晾,小瓷主动开口询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她现在心里只想一件事,那就是赶紧让他满意,然后放自己回去休息。
郁枫五点就起床了,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听见她沉闷的声音,眼梢轻抬,投射出冷锐而又危险的视线。
“打扫卫生。”
小瓷应声,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是打扫卫生,不是帮他吹头发。
郁枫眼尾勾着冷然,没错过她的如释重负。
从第一天起,她就对他避如蛇蝎,一举一动都充满对他的排斥。
总是离他那么远,是得不到情报的。
他该给她点机会。
……
小瓷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好的衣服,连头发都吹干了,她一直跪着,在擦地。
明明有扫地机器人,但不可以用,只能用抹布这么一点一点地擦。
卧室不算衣帽间七十几平,擦完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没等她缓好,身后响起郁枫漠然冷冽的声音:“上午和我一起去趟南庄。”
“南庄?”
她想休息,不想去任何地方……
小瓷转过身,口罩遮住她下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眼睛婆娑怜人,透着明显的疲惫与茫然。
“给你三分钟,回去换身衣服。”
郁枫坐姿散漫,目光冷瑟,视线差也挡不住的压迫感,令人心神震颤。
小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率先夺门而去,干活干的身上汗涔涔的,什么都不如换身衣服有诱惑力。
她换完衣服,洗了把脸,紧急找来一支口红,往嘴巴上抹。
病容有点明显。
去见郁永德,得大方得体。
口红颜色不深,不化妆涂也不突兀。
出门坐上车,小瓷发现自己和郁枫坐的不是同一辆。
不和危险人物待在一起,她很快就放下戒备,任由因为生病而逐渐加重的困意,将她拉入梦境。
再醒来,是司机开门,说了一声请。
心脏抽了一下,小瓷醒的很彻底,她不顾上头晕,扶着车门跳下车,脚步急促地跟上前面的人。
还好中间隔了一众保镖,她慢一步跟在后面,也没什么不妥。
天气不好,郁永德没在钓鱼,见郁枫来了,他放下手中的鱼食,笑着叫人重新上壶热茶。
爷孙俩谈话,外人自动回避,小瓷连门都没进去,和保镖们一起在外面院子里“罚站”。
等很久,郁枫都没有出来,倒是左手绑石膏纱布的费洛姗姗来迟。
见她也在,主动问道:“少爷在里面?”
“嗯,进去有一小时了。”
小瓷点头,表面平静,实则心中雀跃欢喜。
贴身伺候的人回来了,总不会再叫她做这做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