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走了几步,那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兔子,又被扔了出来。
裴梦泽:……
我去,什么情况?
兔子免费送上门都不要?
大佬就是大佬,果然很难搞。
裴梦泽弯腰捡起兔子撇了撇嘴,扔进背篓径直回自己的牛棚。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下次再来,她就不信搞不定。
现在辛苦一点傍上这些大佬,以后回城靠着投资大佬们的股份就能躺平养老。
为了彻底摆烂,还得再接再厉,加油!
裴梦泽刚给自己灌完鸡汤,燕宸南的声音突兀响起:
“你怎么知道艾婶子会做饭?”
“哎哟我的妈呀!”
裴梦泽捂着心口一蹦三尺高: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燕宸南不为所动,逼近一步盯着裴梦泽的眼睛重复一遍:
“你怎么知道艾婶子会做饭的?”
裴梦泽怎么知道?当然是书上看的。
能说吗?肯定不能。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答非所问地凑上前反问: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啊!是不是爱上我了?”
燕宸南眼底微不可察地慌乱了一瞬,绷着脸故作冷漠道:“胡说八道什么?”
裴梦泽笑得春光明媚,猝不及防踮起脚尖在燕宸南的喉结上“吧唧”一口,迅速把背篓往燕宸南怀里一塞:
“兔子处理一下,我去韩老那儿问一问,什么样的草药能驱蚊?”
然后一溜烟,比兔子跑得还快,捂着嘴咯咯笑得像得到糖吃的小孩。
燕宸南从喉结麻遍全身,伸手摸向自己的喉结,隐藏在络腮胡子下的脸直接红成圣女果,强压着胸腔内喷薄而出的笑,憋得实在辛苦。
韩老为人刻板,从来不苟言笑,一手银针封穴术更是出神入化。
燕宸南不放心地快步跟上裴梦泽的脚步,刚到韩老的牛棚附近,只听裴梦泽脆生生开口:
“韩爷爷,我是燕宸南新娶的媳妇裴梦泽,您老知道什么草药能驱蚊吗?牛棚里蚊子太多,我实在痒得受不了。”
韩老端着一碗水,冷漠地看了一眼裴梦泽,径直走到床边扶起床上的老太太,温柔地把温水放到她唇边。
裴梦泽抬手放在老太太额头上大惊失色:
“天呐,这么烫,韩奶奶发烧多久了?需要什么药材能退烧?”
韩老喂水的动作一顿,蹙眉看着老伴儿好一会儿,纠结很久才下定决心开口:
“石灰岩缝隙里的雪灵芝能清热止咳,如果你能找到,老夫就告诉你驱蚊方法。”
裴梦泽打了一个响指:“成交,您老有雪灵芝的图谱吗?”
韩老犹豫再三放下碗,在枕头下摸出一张《神农本草经》的残卷递给裴梦泽,警惕地补了一句:
“看完以后还给我,不许带走。”
“好嘞!”
裴梦泽乐呵呵接过。
哇,中医果然神奇!
原来雪灵芝不是“灵芝”形状,而是一种绿植,酷似嫩草开满白色的小花。
能治疗外感发热,肺热咳嗽,黄疸,淋浊,高血压等,功效还挺多。
仅看了几秒,裴梦泽把药方递还韩老,笑盈盈保证:
“刚才抓兔子的时候看见过这种草,您老稍等,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