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衡红着脸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跟着行人,他们三人很容易找到住宿和讨饭的村庄,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买点好吃的。
这天,太阳西沉,光线慢慢变淡,云朵在霞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金红色... ...
三人看天色不早,于是,走进了一个叫八星屯的村庄。一进村庄,就看到一个大约不到三十岁的男子一脸愁容的站在河边叹气。
三人以为他要投河自杀,所以,赶紧跑过去把他扯开了河边。
“大哥,啥也没有命重要,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云依率先开口道。
男子刚要张嘴,还没说出口呢。钱向衡也急急的附和到:“对啊,可千万别跳下去,这个季节的河水可冷了呢!”
男子又要张口的时候,云依又开口打断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死了倒是轻巧,你的家人怎么办?”
男子听到家人二字,忽然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死了呢。
柳宴初现在也不似刚上路时那般不通人情世故了,蹲下身来,轻轻的拍了拍男子的后背。
“有什么委屈或者难事儿说出来就好了,可千万别做傻事。”
男子的哭声更大了,抽泣的说道:“为什么连陌生人都能顾及我的死活,而我的父母却对我比陌生人都不如!”
柳宴初用衣角给男子擦了擦眼泪。男子缓了缓,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对着三人问道:“你们是过路的吧?”
“是的,我们看天色晚了,找个地方住一宿。”云依面带微笑的说道。
“来,来,跟我来!”男子领着三人往自己家走去。
穿过曲折的小巷子后,一座类似四合院一样的青砖房子出现在三人面前。男子领着三人推门而入。
“哟,老二,这从哪里捡来的叫花子?”一个妇人倚着正屋的房门,手里的瓜子嗑个不停,脚底下围着一圈瓜子皮儿。
“大嫂,这是我的朋友,今晚在我房里凑合一晚,明天就走了!”男子脸上堆着笑低声下气的说道。
“老二,不是我说你,现在家里情况也不是宽裕,你拿回来那点儿钱还不够你大哥塞牙缝儿的,你还往家里领人,这饭钱... ...”被称作大嫂的妇人尖酸刻薄的算计道。
“你... ...”这妇人说话真的太气人了,云依忍不住想开口跟她理论一番。不过被男子打断了。
“大嫂请放心,一切都算在我头上,我给银钱。”男子继续做小伏低道。
“这还差不多!”妇人用脚把地上的瓜子皮踢了一脚,然后转身进屋。
“真是穷鬼领一帮叫花子进家门,真晦气!”妇人进屋的同时,嘴里也骂骂咧咧的飘来一句话。
“诸位,别见怪,我家嫂子,脾气确实有些... ...”男子面露窘色的对三人解释道。
说着话,男子就把三人引到了西边的屋子里。房门推开,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几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看来,这个屋子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