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实话,王鹤年确实是这么想的。
军饷出问题,卢明礼禁足。
若是武器出问题,那他也难跑啊!
萧沐胜了,有人要倒霉,萧沐败了,他肯定逃不脱。
既然如此,不如自己亲手推一个出来,更何况,他的女儿对卢家有恩,万一婚事能成,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神荼看着王鹤年,她起身行了一礼,“王大人放心,若是我二哥赢,我们自然是一荣俱荣。若是我二哥输了,与王大人也毫无瓜葛。”
王鹤年听到这样的承诺,是有些惊喜的,“那你二哥可曾说过,对婚事有何想法?”
神荼摇了摇头,“王大人,此事不可说。王姑娘,更不是我们这次合作的筹码。”
她能看出来,卢清风对王家小姐确实有意,可他身上还背负着仇恨,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考虑亲事的。
王鹤年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我最是疼爱那个女儿了,怎么会让她当筹码?”
神荼不语,京中皆传王鹤年疼爱女儿,可是,再疼爱女儿,或许也比不过爱自己。
“王大人,我该离开了。”
神荼缓缓离开,王鹤年没有起身,他觉得自己没错,整个王家若是没了他,谁也好过不了。
他也只有保存住了自己,才能绵延王家的荣耀。
神荼也不在意王鹤年的想法,一时的盟友只是因为一时的利益,至少此时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够了。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眼看着神荼的伤越来越轻,卢家夫妇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就是不知道,你大哥怎么样了?”
“母亲,你怪我吗?若非是我用信试探,大哥可能还好好地待在府中呢。”
孟清兰摸了摸神荼的头,笑着道:“怪你做什么?错的是他,当他为了一个姑娘,就放弃卢府的时候,便已经不配当卢家的大少爷了。若非是你,我们整个卢府的人,都得为你大哥的冲动陪葬。”
“再说,”孟清兰眺望远方,“我也知道你让朋友带他离开京城,是为了他好。留在这里,迟早得捅出篓子。”
神荼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孟清兰。
“我那朋友并不知道大哥的身份,但会将大哥当做夫子对待,母亲就不必担心了。对了,大哥的信来了。”
孟清兰好奇地接过,打开一看,欣慰地道:“确实是你大哥的字迹啊!”
“母亲,我不会骗你的。大哥现在可在一个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那里也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到处都是淳朴善良的百姓。他便读读书,写写字,几年过去,自然就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孟清兰连连点头,“好好好,就按你安排的来。你大哥之前养在京城中,才把性子养成了这种不分好坏,换个地方也好。”
一旁的卢明礼也赞同道:“让他出去见识见识别的生活,是好事。”
而卢安泽却不觉得。
他迷迷糊糊地醒来,不仅感觉后脑勺疼,连带着浑身上下都觉得像散架一般。
摸到身下硬邦邦的床板,他猛地清醒过来,他不是要去赴齐姑娘的约吗?
齐姑娘人呢?
这又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