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宋书澜和柴暖暖的陪伴,哪怕很多时候只是几句闲聊和偶尔的电话,平淡的日子也一下子变得丰富立体了起来。
我许久没有尝到过被人牵挂和牵挂别人的滋味,难免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这个美梦像氢气球那般一戳就破。
特别是在许彻这颗我猜不透的不定时炸弹,依旧时不时出现在我周围的时候,不,自从我发现那辆银色轿车的主人是他之后,他已经放弃了遮掩。
他每次到夜幕,必然会呆到深夜我下班,光明正大地一路跟我到我家楼下,目送我上楼。
我俩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却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有几次我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生怕他突然从某个角落里跳出来,找出什么新的酷刑加诸在我身上,把我现在仅剩的也全部夺走,就和宋书澜聊了一下这件事。
宋书澜第二天就赶过来等我下班,看到那辆熟悉的银色车果然停在不远处之后,他怒气冲冲的上前。
我不知道他俩谈了些什么,宋书澜回来的时候神色十分复杂,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跟我说了一句,“别管他,当他不存在就好。”
不知道是因为宋书澜的话,还是许彻一直没有其他动作的原因,我渐渐也习惯了他的出现。
反正他不来烦我,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而且我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变得有些奇怪的柴暖暖身上。
最开始留意到她的反常是在一个十分忙碌的深夜,那天夜幕一直到凌晨3点才结束营业,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问她能不能去她家留宿。
因为夜幕到她家的距离近上不少,和她熟悉起来之后,每次下班特别晚我就会去她家对付剩余的夜晚。
她很反常的拒绝了我,说不太方便。
其实这也没什么,让我在意的是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我半开玩笑地问她,“你不是藏了个男人在家里吧?”
她立马否认,“没有!”
她是个成年人,谈恋爱、带男朋友回家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不过看她欲盖弥彰拼命掩饰的样子,我只当她还在害羞,没准备好把人介绍给我们。
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回避我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约她出来,她说很忙约在她家,她又推说不方便。每天在夜幕里遇到的时候,说上几句话她就开始心不在焉。
我很想直接冲到她家敲开门,看看那位让她性格大变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被宋书澜给拦了下来。
“人家总要有点隐私,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说。”
“你这么冒失的冲过去,万一闹得她下不来台怎么办?”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又按捺住了那股冲动。
宋书澜还在旁边没皮没脸的自夸,“你看看我,模范好友。从来没有逼你讲过什么不想讲的事情。”
“”
“所以你只要像我学习才行。让她感觉到无论何时你都会站在她这边,她自然就会对你敞开心扉。”
虽然听起来很蠢,但我相信了宋书澜这套说辞。因为我和他的关系的确是基于这个原因才开始突飞猛进,而他现在已经成了我绝大部分事情的倾诉对象。
我开始秉承着“山不过来我过去”的态度处理和柴暖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