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慕鸢霎时间只感觉到了耳朵红的滴血。
君淮翎接着开口:“这幅画画的不错。”
慕鸢点了点头,随后君淮翎将做好的画卷放在一旁:
“重新下棋吧?本王还是喜欢和公主博弈。”
慕鸢:你们,江湖上的人,真随便,想一出是一出。
手执白子,轻轻地摩挲着光滑的棋子表面,眼睛微闭,脑海中不断地推算着各种可能的走法和策略。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盘棋。
她的手指不时地轻敲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似乎也成了她思考的一部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棋盘上的黑白子还在不停地跳跃着,等待着下一步的决定。
君淮翎倒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慕鸢,他倒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正在同自己博弈。
因为自己是阁主,对手或多或少会给自己面子,让自己赢。
没想到面前的小姑娘这么不给面子。
君淮翎丝毫没有被挑衅的不悦,反而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正胡思冥想的慕鸢:
“公主殿下觉得下棋重要吗?”
慕鸢回眸,灿若星辰的眸内蕴含着光芒,这束光让君淮翎沉醉:
“下棋只是消遣,输赢并不重要。”
“但是,输赢的过程很重要啊。”
过程很重要吗?
君淮翎仔仔细细地将慕鸢的神情尽收眼底,慕鸢满身珠光宝气,格外动人。
尤其是头上的碧蓝色的簪子,映衬的肌肤雪白,脸颊红润,竟有一种说不清的魅力。
以往,他都看不清养在京城的女子,没有江湖上的洒脱与傲气,贪生怕死,可是,她却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呢?
慕鸢和京城中的贵女没有丝毫区别,都精通琴棋书画,都精通刺绣女红,可是又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
文武百官在后面随行,百姓夹道欢迎。
可是慕鸢没有看向百姓,而是乖巧地坐在马车内把玩着棋子,仿佛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
慕鸢正摩挲着白子考虑如何下棋时,棋盘上,白子呈三足鼎立之势前后夹击黑子。
黑子则呈弱势中,仿佛被逼得退无可退。
可是慕鸢可以感觉到,只需要一个契机,黑子可以原地翻盘。
果真,几乎在须臾之间,君淮翎只是气定神闲地放了一颗黑子,就颠覆了整个棋局。
一个完整的棋局浮现在慕鸢的脑海,每个黑子星罗密布,按部就班,大局已定。
一句话浮现在慕鸢的脑海中: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场。”
君淮翎一脸眼尾,挑衅地望着这个皇宫里的公主,正当此局已经定了胜负后,慕鸢莞尔一笑:
“殿下好像输了。”
此刻,少女美艳的瑞凤眼微微挑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君淮翎,薄唇紧抿着。
一旁的子虚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先是一块下棋,后是给自家主子画画,然后自家主子竟然拿出玉玺来盖印章,最后还是下棋。
真是,层出不穷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君淮翎深陷其中,子虚却看的分明,棋子中呈三足鼎立,表面上功亏一篑,实际上多重保险。
在君淮翎不知道的时候,慕鸢已经摆了三次白子了,换句话说:
她已经暗戳戳地赢了三次了,不过慕鸢没说儿子。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技高一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