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却是忍着剧痛略略思考了片刻,让胥见他竟然还有隐瞒,冷笑一声,正要加力。那弟子却是似是想通了:“我的罪责最多也不过是知情不报,怎么也不至于糟糕到哪里去。”
让胥听到弟子的话,显然似乎不是什么小事:“罪责?!到底是什么事?说!”
弟子:“沓胥曾经弄死了外门整一房4名弟子。”
让胥神色凝重:“?!什么时候的事!竟是无人上报吗?!”
弟子随即把整个事情详细说来:“自然是有的。只是。。。开始是一名弟子不满于要给沓戊上交贡钱,于是当众顶撞了他,他随后出手用了自创的冰火两重天教训了那弟子,然而谁知,那夜霜雪下的极大,沓戊的这法招,便是越冷越热就越厉害,那弟子灵根又十分奇异,竟是半夜热的跑出了房门,脱掉衣服,光着在雪地里睡了过去,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整个冻成了冰僵,死了。本来死了一个弟子,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那弟子同屋一共四人,其中一个是他同乡,两人感情极好。于是那同乡弟子便找到了外门的长老状告沓戊。沓戊那时收到消息那人去找了长老,只以为是告他残杀同门,就不甚上心,因为毕竟那人说到底是自己半夜跑到雪地里睡着的。说到底并算不得事沓戊所谓,也就没管他。然而之后外门长老找到沓戊时,他才知道,那同乡竟是用留影石录下了他收受贡钱的一幕。”
让胥打断他问道:“贡钱?是什么?”
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弟子自觉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沓戊掌管观服处,所有月资服饰都由他发放。他都不需要克扣,稍微延迟一些发放,自有弟子会因无法及时拿到相应的资源而出问题。所以沓戊要求,如果想及时取得月资或者弟子服有了损坏要换新的,都需要给他贡钱,他才会给。”
让胥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示意弟子继续说:“然后呢?”
弟子:“那长老要求沓戊把他这么多年收的钱全部还了回去,如果他照做了便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如果不还回去,那就打断根骨,逐出宗门。沓戊师兄答应了,只是借口需要时间筹钱,长老就给了他十日时间。沓戊向来自恃来钱不断没从来不曾节省,花钱大手大脚,哪里有什么余量可还回去。等长老走后,沓戊认定那同乡弟子如此一告害他至此,于是直接冲到那校园里,也不管院中其他人是不是与这事有关,竟是全都杀了。正要准备逃走。却是被玄滕拦下了。说他能帮沓戊摆凭此事。”
说到这儿,让胥自然明白了,为什么这弟子和沓戊他们会如此相信玄滕了。那四名外门弟子之死最终必然是被压下了。不然沓戊不会现还在观内。而玄滕能连又是涉及人命又是涉及贡钱的这么大的一桩事都能摆平,他后面答应沓戊和这弟子的又怎么会做不到。
让胥放开了钳制住那弟子的手,弟子也就站了起来。让胥随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时玄滕帮沓戊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在这次之前,那个时候,他自己没有提要求吗?”
弟子思考了片刻:“应该是有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那天是正好和沓戊在弟子堂看着账,他突然被外门长老叫走,我实在有些好奇于是跟了上去。便听到长老所说要他退回所有贡钱,我想看看他会怎么做的。谁知道再跟上去就看到他杀死了三名弟子的场景,我那时吓呆住了。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发现我的存在也对我下手。
后来是玄滕出现,说他能帮沓戊搞定一切,我才趁着沓戊的注意力被玄滕吸引住的时候赶忙跑了。只是我跑走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玄滕和沓戊似是说定了什么,两人结了法誓。所以我猜想当时应该是玄滕也有事需要沓戊做才找上他的”。
让胥脸色很是复杂,要问的都问完了,却是没想到这后面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多的事情。
弟子眼见着让胥不说话,忍不住还是为自己又辩护了两句:“我真的只是碰巧知道了这一切而已。连后来玄滕又来找沓戊,他们也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之前就有过合作。我找的理由也只是说我相信沓戊,因为他相信所以我才相信玄滕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