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的秦威山,直接杀了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临海市观云居内,正细心给夏雪探视身体的吴天,突然咬牙切齿地大吼道。
他脸上的狰狞,宛如暴风雨前夕的乌云,满载着对秦威山无尽的愤怒和恨意。
他恨不能挖出秦威山的尸体,再狠狠鞭打。
夏雪被这吴天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吓了一跳,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道:“天哥,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身体……”
吴天慌忙摇了摇头,待到情绪稳定了之后,他才深吸了一口气。
红着眼眶,深情款款道:“小雪,你受苦了。”
目光所及之处,是夏雪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它们犹如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切割着吴天的心房。
而更令他无法饶恕的是,由于秦威山的长期虐待,夏雪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他深知,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是世间最残忍的事,而他此刻,不得不将这个沉重的消息藏在心底。
夏雪受了太多的苦,若是再把这么残忍的事告诉她,不知道她该如何面对。
夏雪似乎读懂了吴天没有说出口的千言万语,她轻轻抬手拂过吴天坚毅的脸庞,声音柔和如春风,“天哥,能与你重逢,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无论前途多艰辛,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吴天闻言,重重点了点头,掷地有声道:“小雪,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吴天必定以生命为誓,守护你周全,绝不会负你半分。”
言罢,他不再犹豫,将夏雪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暖和力量,都倾注在这片刻拥抱之中。
漫漫长夜,吴天悄然守护在夏雪身边,以细致入微的全息疗愈,
直到东方初露曙光,鱼肚白悄然染上天际,他才缓缓收束治愈之手。
他看了一眼安然入梦的夏雪,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迎着晨曦踏出了房间。
正当他一脚踏出门槛,一抹轻盈的身影,犹如风中落叶,自墙头之上翩然而降,落在他的眼前。
在吴天抬首之间,金灵韵轻拍素手,带着几分俏皮,向他走了过来。
吴天温和地看向金灵韵,虽然早知道她在墙头之上,仍旧忍不住问道:“师姐,为何一大早就爬人家墙头?”
金灵韵轻轻耸肩,眼眶中闪烁着玩味与温情的光芒,“担心我这个不速之客,扰了二位的温柔乡,许久未见,想必那爱情的火焰,正熊熊燃烧,炽热难当吧?”
言语之中,调侃之意尽显,也夹杂着对吴天和夏雪的关心。
虽然她对吴天有着特别的情愫,也知道两人经历了太多苦难,能够重聚实属不易。
对于金灵韵的调侃,吴天报以一笑,转而神色凝重道:“师姐,我有一事相求,还望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