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站起身来,余何意见了来人,隐隐露出防备姿态,他认得此女,便是昨夜无故出现在华山堂口的燕碧纱。
章华台虽然势力甚大,但一向不插手江湖中事,门内弟子也并不如何在武林中出现,如今燕碧纱现身荆州,还不知背后牵扯了什么隐情。
陈旷却全不介怀,好似已忘了这女子昨夜混入华山堂口,胡搅蛮缠一事。
“燕姑娘,林公子,这位便是我的好朋友余何意,乃是清风观门徒。”
余何意抱拳行了一礼,却见那粉衫少女笑着一转头,俨然不受此礼,他愣了一愣,心下恼怒。
就听燕碧纱笑道:“见识过了,果然是清风观好做派。林崇吉,你来认认。”
‘原来这就是林如许的儿子,林崇吉,看着倒是相貌端美,不知道武功如何,若能切磋一番,领略一下林家堡绝学林氏刀法,倒也不错。’
余何意上下打量了林崇吉,心里暗自盘算。
哪知林崇吉并不作声,只是神不守舍地望着燕碧纱,如痴如呆。
余何意一皱眉,心道,‘这林如许多么义薄云天人物,一门林氏刀法更是名震武林,岂料儿子却是这般模样。’
燕碧纱眼波流转间,盈盈浅笑道:“怎么,余兄弟好似很不满意,难道不肯助拳除魔麽?”
余何意闻言一愣,回头望向陈旷,不解道:“什么助拳?”
“你不知道吗?”燕碧纱斜斜一瞥陈旷,似怒似嗔。
“原来你二人在这厅下谈了半晌,要紧的却一样也没说呀。”
陈旷脸色一红,忙解释道:“还未来得及说。”
林崇吉这会儿瞧见了燕碧纱与陈旷交谈,神态颇与待旁人不同,冷冷说道:“陈大侠素有侠名,想不到却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我父亲深夜邀你来此,不就是为了这桩紧要之事,你却把这桩事抛在脑后,只顾着和你兄弟叙阔。”
余何意面色冷凝,肃然道:“林少爷且慢见怪,是我有事与陈兄商谈,将将谈完罢了,谈不上什么沽名钓誉,更休说抛在脑后。我不知情的,请林少爷稍开尊口,跟我说个头尾,也就是了。”
燕碧纱见了这番场景,笑吟吟地说:“好啦,林崇吉,既然余兄弟这样说了,你就给他个面子,和他说说吧。”
林崇吉听了此言,冲着燕碧纱点点头,这才温声解释。
“这几日荆州妇女失踪一案,官府极为重视,召集民兵与各闲散江湖人士,在周边山中搜索,昨夜才有了眉目。就在那春山上,一处无名洞窟中,发现了生火的痕迹。”
余何意一愣,随即醒悟道:“看来那处山洞,就是他待过的地方。”
陈旷点头赞同道:“不错,只是可惜去得晚了,那地方早已人去楼空。”
余何意听了此语,暗自计较,‘临时转移地方,不仅费时费力,还平添许多意外,看来,他一定是察觉到庆平生来了荆州,才会这样冒险,但他怎么消息这样灵通,莫非……华山派有他的眼线?’
思绪至此,谢明礼那副怨毒之色在余何意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问道:“你们找到了他吗?”
林崇吉摇了摇头,但自信昂然。
“虽然现在还没有,可是我们林家堡已经派出了所有的猎犬,那洞穴里有妇女留下的粪便衣物,找到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燕碧纱似笑非笑,凝视着余何意。
“余兄弟听见那洞穴里有妇女活动的痕迹,好像并不奇怪,难道……余兄弟认识此魔头?”
余何意陡然一惊,想不到此女竟这样心细,一时神思飞转,只说:“江湖奇事甚多,难道我件件都要过问?看来燕女侠不常出来走动,才会这样见疑。”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本女侠江湖经验浅薄咯?”燕碧纱冷冷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