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工作,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顿难得的团圆饭,标志性的美食就是饺子,而对于一些大家族来说,今天还会进行家族会餐。
向家,身为东南卫城的三大家族之意则更是如此,甚至各处的总管等还要在今天集中起来,对家主汇报这一年的发展情况,所以整个向府一整天大门就没有关闭,一直有人络绎不绝的来。
其实不止是向家,除了南家人比较少以外,秦家也是一样的,只是,秦家与向家不同之处在于,向天枢一直都在向家大厅中静坐,而秦裂山却没了踪影。
与此同时,在距离向家后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几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静坐于此,其中的一个,赫然便是在秦家没了踪影的秦裂山。
只见他盘膝静坐,但是从他紧握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并不向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此时的秦裂山,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接着,一个人翻墙而入,院中的人们就像被那人触动了神经一样,“噌”的都站了起来,进入了攻击状态。
当看清来人以后,秦裂山也放松了下来,原来是向天奇。
二人相对而坐,开始了最后的准备
入夜,就在南轩与爷爷还有小丫头南寻其乐融融的吃饺子的时候,向家的宴会也进入了尾声,向家家主向天枢不胜酒力,提前离场了。
在他自己的院中,向天枢接过下人给他送来的醒酒汤,只是抿了一小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便伸手挥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坐着吹风。
向天枢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前有众多的主管向他汇报了一整天的情况,后有晚上喝了不知道多少酒,弄得他脑袋昏昏沉沉的。
冬夜的一阵凉风吹来,向天枢感觉头舒服了不少。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向天枢真想大喊一声,发泄一下,可惜,他不能这样做。
他真的不擅长做这些,真的没有做家主的能力,但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起,自己的父亲临终前对他所说的话,“如果将向家交到天奇的手上,我们向家就完了”
向天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幸好这几年,自己的儿子向毅经过培养,已经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
等向毅大婚以后,就可以将家主之位交给他了,想到了这里,向天枢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知是因为对向毅的满意,还是对自己终于可以解脱痛苦的家主之位而高兴。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向天枢身后传来,“大哥为何如此高兴,可是因为当年从我手中抢走家主之位而感到得意!”
向天枢猛地转过头,看着满脸诡异笑容的向天奇,急道:“二弟,你怎么会这么说,你知道的,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向家的家主之位,当年是”
“哦,那大哥的意思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只是大哥你所不屑一顾的喽。”向天奇没等向天枢把话说完,就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随着话平静的说出口,向天奇的表情由诡异的笑容变得平淡,然后又瞬间变得狰狞恐怖,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二弟,你究竟要干什么。”向天枢也发现了弟弟的不对劲,一脸惊恐的道。
“干什么,我要你死!”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向天奇就掠了出去,直冲向天枢而来,向天枢没有准备,被一掌击中胸口,倒射而去。在撞到一根柱子以后,停了下来。
向天枢咬着牙,艰难的站了起来,冲着向天奇喊:“你要杀我,就不怕向家家规吗?”
“四大长老早就是我的人了,今夜等你和向云一起死了,向家家规又如何,再说了,你是因为向云的造反而死,我只是杀了向云而已,你的死与我何干。”向天奇得意的道。
“二叔,你怎么能这么做?”向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向天奇转过头去,却看见一阵白色粉末直冲自己的眼睛而来,瞬间,向天奇的眼睛就感觉像火烧一样的疼痛,并且睁不开眼睛,大约近十秒钟,向天奇的眼睛方才复原,却发现向天枢已经跑了。赶紧追了出去。
院外,向毅正带着向天枢朝着前院跑去,至少,向天奇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
终于,通往前院的大门就在眼前了,可是,却又有两个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向天枢赶紧一把推开向毅,迎着两人而去,瞬间战作一团。
本来向天枢的修为是高于两个黑衣人的,但是他被向天奇打伤在前,再加上他本就不擅长战斗,所以现在也只是凭着自己的修为在苦苦支撑。
这时,向天奇赶来,加入战团,向天枢瞬间陷入了危机,左支右拙,没有两招,便被向天奇抓住破绽,一掌打翻在地,旁边的向毅赶紧跑过去,将父亲扶起。
向天奇冷笑着,“今天你们谁也跑不了,本来要是小毅你没有知道这些事,我还可以看在你姓向的份上让你苟活,可现在,你们父子俩都得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
说着,便向着他们父子二人逼近。就在这时,西边向云的住处一人冲天而起,正是向云,只见他朝着这里猛冲下来,后面几个黑衣人紧追不舍。
接着,向云在向毅父子身边落下,旋即,那几个黑衣人也落了下来。
向云三人,被包围了。